第152章 何為真相 (第2/3頁)
和董倀自述有著很大的矛盾。
難不成董倀當時撒了謊?
「當時那夫妻倆沒囚禁董倀?」
「怎麼可能啊,我們村子裡還時不時有人到他們那邊串門呢,董倀那孩子不愛說話是不愛說話,真要是被綁起來了,這一眼也能看出來啊。」
如果沒被囚禁,董倀要是真遇到了他自述的那些事情,那他應該會跑啊。
奇怪!
胡文只覺得話裡話外都不太對勁,卻著實想不明白為什麼。
在旁邊旁聽了全程的左辰則是在思考片刻之後微微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
老人唏噓了幾句之後,就想留一眾人在這吃宴。
作為救了村子的大恩人,若是連宴席都不請一請,那傳出去豈不是讓附近其他村寨笑話?
不過左辰卻婉拒了這個邀請。
在得知北方很可能有苦海一角之後,現如今還是得儘快去到那北部要塞。
路上可斬妖除魔,也可平一些不平事,可正常一日三餐,閒坐閒談,吃宴就暫時罷了。
這種村中大席一開就是三四天,有點耽誤時間。
許了一聲老人,若是下次還有機會來這,自會好好同他喝上一杯。
於是,在一村人千恩萬謝中,一行繼續順路前進,向尚寶城方向走。
行在路上,胡文卻還是在想剛才的事情,滿腦子漿糊,念頭不怎麼清晰。
又瞧見左辰正對著手心倒蹬些東西,便是問了句:
「道長,剛才村子裡的事情,你怎麼看?」
「你是指那叫董倀的書生前後話語矛盾吧。」
「確實。」胡文點了點頭:「雖說人都已經死了,查明真相似乎沒什麼大用,可我念頭淤堵在心裡,實在是不暢快。道長,您本事高,您能看出什麼異樣嗎?」
「你把手探過來。」
左辰並沒有直接回答胡文的話,而是翻手將一個被花瓣包裹住的泥糰子拿了出來。
胡文略有不解,但還是控制了馬的速度,讓這匹馬和驢爺並肩走,隨後伸出手,在左辰眼神的示意之下,觸碰了泥丸子。
當他手指碰到泥丸子的一瞬間,胡文只覺得心頭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
他記憶當中所有的惡意丶負面丶和那些骯髒的念想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充滿了他的腦袋。
他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玩鬧,打碎了叔父的花瓶,叔父大發雷霆,將他狠狠打了一頓,隨後扔到禁閉室裡,硬關三天,餓了半死。
他想到幽州有些大城被京都官僚根治,魚肉百姓,可他們卻又全無辦法,只能任由其作威作福。
他也想到了前線士兵在面臨那惡水載物之時,臉色慘白,嚇得抱頭鼠竄,丟盔卸甲,簡直一群沒骨氣的窩囊廢,理應處死!
這些負面情緒宛若浪潮一樣,沖刷著他那根名為理智的堤壩,而在這些情緒馬上就要決堤之時,一股清風迎面而來,讓他滿心都開滿了花。
觸電一樣的收回了手。
胡文滿目驚駭,大口喘著粗氣,臉被嚇得慘白。
「這……這是什麼?」
「這便是苦海。」左辰道:「你感覺怎麼樣?」
「非常不好。」胡文老老實實的道:「他把我人生當中那些業障都放大了,明明只是一些小事,卻好像被添油加醋,壞人道心。」
當初他打破花瓶時,確實被關到了禁閉室裡,但在禁閉室裡也是每天飯菜不斷,甚至第三日出來之後,叔父還親自同他道歉,說是自己當時太過沖動,不該那麼兇他。
京都來的官僚也並非每個都滿心惡意,有一些還是在認真務實的幹活做事,算得上是清官好官。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