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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長安風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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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風沙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其間頓時顯得那麼渺小,極目望去,盡是一片蒼莽渾厚的黃,長沙絞風,卷舞直上,萬物盡數朦朧,遠看的蒼榕古樹,近看卻是死的枯枝。

在這個遠離喧囂的浩渺人煙之地,大漠天塹猶如神明的鬼斧神工般巋然而立,貫穿了整個帝國國境,將東西分割開來,天塹中心則是佇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市,任憑風沙吹打,高大的城牆依舊如同衛士般守衛著這裡,它的身上充滿了古樸的氣息,歲月滄桑,飽受戰火摧殘的牆面隱約散發著滲人的兇光,如同一隻匍匐在這裡的古老野獸,令人望而卻步。

長安,這座曾經錦繡繁華的帝國舊都,現在已經是無可跨越的天牢。

大漠天塹西側,一支數十人的部隊騎著沙漠馬向長安城逼近,行至城牆下方時,為首者向空中釋放了訊號彈。

負責守衛城牆的不死軍值班長往外探頭看了一眼,在面前做了一個來回揮手的動作,大聲喊:“摘掉面紗。”

最前方的騎兵摘掉了阻擋風沙的面紗,露出了一張風華尚在的臉,值班長一看,給同伴使了個眼色,說:“是紅纓,把人放進來吧。”

城門開啟,化作了跨越大漠天塹的唯一通道,大門在騎兵隊進來以後又合攏,長安變回了一如既往的天牢。

騎兵隊在城中分散了,應該是各行其職,紅纓則是直奔城中軍營而去,下馬後,她接過衛兵遞上來的蜂蜜水大口喝著,總算是緩解了乾燥帶來的咽喉不適。

面目滄桑的楚凡拄著柺杖走了過來,在歲月的摧殘下,他脊柱畸形得更嚴重了,年近六十歲的他已經變得比九十歲的老人還要蒼老,而且看上去身體很不好,時不時就咳喘兩聲,他看了一眼紅纓身上染血的斗篷,問:“怎麼這麼多血。”

紅纓自顧自喝著水,冷聲說:“弄死了幾個不肯幹活的雜種。”

楚凡短促地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鷹旗悍將淪為勞改叛軍,這前後落差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咳...咳咳咳...咳!!”

紅纓側目看了一看痛苦咳嗽的楚凡,目光落在了他手帕的紅斑上,皺眉問:“這幾年我看你身體越來越糟糕。”

楚凡擦掉了嘴角帶血的痰,笑著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關在地牢那幾年得了胃炎,喝髒水誘發肝癌,來這裡後氣候太乾燥,肺間質性纖維化,反正全身上下都是病,也沒幾年可活了。”

紅纓一直看不起楚凡,覺得這就是一條跟在洛憂後面的狗,後來安定不死軍的時候,紅纓對楚凡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再加上楚凡也算是和她認識了三十多年的人,此時也就多問了一句:“能治嗎?立方體應該有不少特效藥。”

“呵,治是能治,誰去換藥呢,帝國的立方體都沒了,上將軍也不能離開長安半步。”楚凡又咳了幾聲,顫著手將手帕收好,風輕雲淡地說,“再說了,惡疾好治,歲月難醫,我這年紀也差不多到頭了,起起伏伏,大風大浪都經歷過,最後的日子還是安靜一些吧。”

紅纓不再看楚凡,而是看向東方,看向帝國內陸的方向,沉聲說:“我們還回得去嗎?”

楚凡輕笑一聲,顫巍巍地坐了下來,眼中滿是歷經歲月滄桑的深邃,慢悠悠地說:“我只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場零和博弈,有人成功,就必定有人要失敗,我們不過恰好成為了失敗者罷了。”

“三十多年的拼搏,最後就換來了這個?一處天牢?”紅纓用手中長槍戳了一下腳下的長安土地,不甘地看著楚凡,聲音中透露著悲哀的嘶啞,“連凌都被他們帶走了。”

不死軍被髮配到長安舊都前,王都中央撤掉了不死軍的所有靈能力者,想來應該是要隔斷他們與其他勢力秘密通訊的手段,以防密謀什麼中央不知道的事,釀成大禍。雖然柳扶蘇很確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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