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此去經年 (第3/4頁)
9年啊,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就像眨一次眼那麼短暫。”
墨骨沒有說話。
冷鳶探出身,動作很慢,慢到一個小孩都可以反應過來,她伸手握住了墨骨腰間的藍殃,將其拔了出來,頂在了墨骨的喉嚨前,猶如機械般精準地刺入面板三分,冷眼看著她說:“兵符交出來。”
墨骨什麼都沒說,連喉前溢位結成冰的血碴都沒有管,直接從空間袋中取出了血侯將軍印,在大元帥令昭告天下後,這塊血侯將軍印也代表著江南全軍總指揮,代表著所有江南軍隊,所有江南錢糧,代表炙手可熱的權力。
墨骨把血侯將軍印交出來後,房間的穹頂傳來了細密的上膛聲,一支支槍械從穹頂縫隙中悄然探出,從四面八方對準了墨骨,漆黑的槍口閃耀著死亡的寒芒,藏在暗處的槍手終於現身,只待鷹王一聲令下。
冷鳶看著神色平靜的墨骨,淡漠一笑,說:“你這麼聽我的話?”
墨骨無聲地點了點頭。
冷鳶的眼中寒意漸濃,幽幽地說:“你是狼,還是狗?”
墨骨沒有說話。
“我來告訴你答案,如何?”冷鳶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墨骨的下巴,聲音中隱匿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不管是什麼,死了就是好狗。”
冷鳶說完,握著藍殃開始下劃,鋒利的劍刃切割出了血淋淋的血痕,從墨骨的喉嚨開始,一直下切,切到頸底,劃過鎖骨,割裂了白色的內建襯衫和那條暗紫色的領帶,劃斷了漆黑的鷹旗軍裝外套和胸前的功勳徽章,最後停留在了墨骨的胸口,再往裡幾分就是那顆跳動的心臟。
冷鳶看著墨骨的眼睛,平靜地說:“有什麼想說的話嗎?比如透露一下你的心路歷程,為什麼給柳扶蘇賣命。或者告訴我,我冤枉你了,這一切都是柳扶蘇的反間計。”
墨骨是一個很不喜歡笑的人,進入鷹旗軍以後更是如此,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冷鳶沒見過墨骨的笑臉,但此時,墨骨唇角輕輕揚起,對冷鳶露出了一個微笑。
冷鳶眯著眼說:“這就是你的遺言?一個微笑?”
墨骨點頭。
“很漂亮。”冷鳶說完這三個字,再無它言,握著藍殃刺進了墨骨的胸口。
被寒霜覆蓋的藍殃冷得像一塊冰,凍住了面板,凍住了骨頭,凍住了血液的流動,並向那顆跳動的心臟開始擴散。
墨骨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求饒,沒有哭泣,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什麼都沒有,就這麼默默地任由冷鳶殺死她,默默地...
然而,就在藍殃即將刺穿墨骨的心臟時,一個小小的意外發生了。
因為藍殃之前割裂了墨骨的軍服,殘破的衣衫順著墨骨的香肩開始滑落,最後讓冷鳶看到了一些東西...
傷疤。
滿身的傷疤。
冷鳶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看著墨骨身上的傷疤沉默了許久,將即將刺穿心臟的藍殃拔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衣服脫了。”
墨骨脫掉了自己的鷹旗軍服。
冷鳶看著墨骨身上殘留的白襯衫,說:“全脫了。”
墨骨照做。
這是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面,在人們的印象中,女孩的身體永遠是美妙的,白皙如雪,細膩如羊脂...但墨骨不是這樣,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疤,槍傷,刀傷,咬傷,燒傷,撕裂傷,還有大量手術留下的傷疤,有些能看出是新傷的痕跡,也有些在漫長的歲月中被時光暗沉,密密麻麻,很難數清,真的很難,根本無從去數,全身都是。
冷鳶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墨骨身邊,她伸出手捏住了墨骨的下巴,將其側臉轉過來對準自己,看著臉上那道暗沉的疤痕,問:“你臉上這道傷是怎麼回事。”
墨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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