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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絕望之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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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起他終於明白,在這個秩序崩塌愚昧無知的時代,殺人的吃人的從來不是兵器與怪物,而是被肆意左右的洶湧民意。”——《赤怒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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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處死兩名“腐敗分子”的聲浪如同潮水般翻湧著,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中央廣場,其響亮程度不亞於拂曉競技場內的嘶吼,響徹了整片雲霄,哪怕是在十里外的荒野都依稀可聞。

查爾斯侯爵無奈地擦著眼淚,痛心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隨後轉過身,給了周圍的群眾一個“公正”的答案,死刑!

在充滿硝煙味的槍響下,兩個掙扎嘶吼的共和之輝執政官被劊子手槍口中的彈丸命中頭部,其中一個腦花飛濺,當場斃命。

另一個運氣沒那麼好,大雨過後空氣的潮溼讓槍管裡蒙上了水霧,射擊出現了偏差,子彈打碎了他的一側腦殼,帶走了他的半條命,但沒能將其徹底殺死。

這位共和之輝執政官口淌**地在地上抽搐著,由於腦部被破壞,他的身體已經失控,連排洩物都從身下溢了出來,不過怒瞪的眼眸卻帶著此生最為惡毒的詛咒死死盯著查爾斯侯爵,彷彿要噴出帶有硫磺的火焰。

查爾斯侯爵莫名被盯得有些心悸,讓劊子手補了第二槍。

不知是氣候實在過於潮溼,又或是某種暗示,這一槍又歪了,子彈雖然掀了這名執行官的頭蓋骨,腦漿混雜著鮮血開始往外流,但依舊沒能徹底殺死他,反而是讓他身體的抽搐更加嚴重,劇烈的抖動隱約幾乎要掙開綁著的繩索。

在查爾斯侯爵嚴厲的目光下,劊子手按捺不住了,他可以想象到如果再出錯,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這一次,他惡狠狠地用腳踢正了這個執政官的身體,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心臟上,然後扣下了扳機。

這一次,當子彈轟碎心臟時,這名執政官終於是死透了,擺脫了此前的痛苦,不過那雙怒瞪的眼睛卻是一直睜著,似乎還在某種力量的指引下詭異地翻向了查爾斯侯爵所在的方向,讓經驗豐富的劊子手都有些膽寒,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一腳踩在了屍體臉上,踩爆了那雙詭異的眼睛。

查爾斯侯爵這才安心下來,最終,他將目光投向斷頭臺前的月刃,這一刻,不待他說任何話,甚至不用他說任何話,民眾洶湧的聲音就一致要求將其處死。

叛軍,這個詞自千年以來,自華夏文明出現伊始就被九州大地所不齒,歷經了漫長的口誅筆伐,被人萬年唾棄,因此,通染叛軍的罪名是最令人痛恨的。

而受歷史因素的影響,共和子民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家族血統觀念,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既是這樣的道理,就算嘴上不說,行為上還是有意無意地會表現出來,在舊時代是如此,在崩壞紀元更是如此。

按照法理來說,先不論家人是否真的通敵,作為家族後裔,月刃本應是無罪的,可在那一個血色之夜,她卻被侯爵連襟判處死刑,也正因為如此,她發誓要帶著屈辱活下來,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

昨天晚上,當侯爵給予自由的承諾時,月刃從未如此茫然,也從未如此興奮,在數年的堅守後終於熬到了盡頭,這對於一個終日生活在敵人鮮血和男人體液中的女孩來說無疑是最夢幻的事情,可是所有的幻想都在昨日的雨夜中被擊得支離破碎,她至今也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自己被押送至斷頭臺時,乃至就在現在這一刻,月刃都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哪怕醒來以後讓她繼續曾經的屈辱生活都可以,無論怎樣都可以,只要能活下去...

“等一下。”正當查爾斯侯爵準備給劊子手發訊號時,鬼手突然制止了他,查爾斯侯爵有些發愣,這樣的舉動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知鬼手意欲為何,與此同時,拂曉隊的一些人,例如艾爾也正驚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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