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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下面很黑,燈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讓他感覺在臺上只有自己孤獨一人。舞臺很大,很安靜,和劇場演出不同,和拍戲不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他知道在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
甚至,包括那個人的。
可他卻看不見,他們淹沒在了黑暗裡,黑暗的邊界快要沒過他的腳,沒過他的咽喉。
那種感覺真是孤獨極了。
從前就是因為這樣不敢唱歌、不想唱歌,卓越說他不能,他自己也不敢。
可是到最後,終究有些路是要一個人走。
蔣坤就等在舞臺一側,看他唱完和觀眾致謝下臺來。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我領你到亮堂點的地方,我們去休息室!」
蔣坤在旁邊抓著他,許清玄面上並沒有什麼異樣,手心裡卻全是汗。
「坤哥,我好開心。」
「行,開心就好!慢一點,腳下是臺階。」
「我好開心啊!」
許清玄眼睛裡光芒閃動,微微笑著握著好友,蔣坤亦是非常激動,但還是兇了他一句:「這都歸功於我的殺手鐧!」
發第一張單曲,之後就是做專輯,上舞臺演出。一步一步,紮實走穩。
「是,坤哥最棒。」
「哈哈。」
許清玄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和蔣坤做了十幾年朋友,因為蔣坤脾氣差,人龜毛,性格還強勢,在學校的時候就在足球隊稱霸一方。許清玄卻安靜、孤僻,被同學打趣是 「冷美人」。
蔣坤和他們家一直是鄰居,五歲起,許清玄就被蔣坤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中學的時候就是因為蔣坤在球隊,非要拉他進球隊,進出都罩著他。
在荷爾蒙繁盛的青少年期,許清玄一度以為,自己喜歡蔣坤,對他有一種朦朧的好感。後來蔣坤找了妹子,帶著妹子還來找他,這才知道他和蔣坤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兩人鬧了不大不小的矛盾,蔣坤見許清玄不理他,還躲著他,直接殺到他家裡去。許清玄沒多大抵抗,就全招了。兩人穿開襠褲長大的,誰不知道誰。
許清玄是 gay,許清玄喜歡體育老師,許清玄父母離婚,許清玄跑出去和卓越租房子。蔣坤參與了他所有人生,到最後是一點朦朧旖旎都沒有了。
表面上蔣坤任何事都管著他,掌控了他的發展方向,實則父母離婚的時候許清玄沒告訴他,和卓越跑了,許清玄也沒告訴他。
腦子不清醒地愛上薛回,他攔不住;好好的演員路不走,非要演幾千塊一場的音樂劇。
許清玄內心的倔強和韌性,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才是個危險人物,因為好學生學壞,比他們這些差生學好,更可怕。
許清玄目光逡巡著內場,看不清還撲閃著他那雙大眼睛。
蔣坤無奈地道:「早就走了,和某『太子』走的。」
許清玄想說他不是想找那人,但還是算了。
「什麼『太子』?」
「畢方的兒子,今天他也來,你不知道嗎?我們的衣服就是他截走的。」
兩人從後臺進內場,在走廊通道那忽然看到薛回在和畢文宇在聊天。薛回低著頭,畢文宇和他又笑又鬧,手搭著肩,開朗又熟稔。
畢文宇穿白西裝的確好看,像一攏白月光,明亮又耀眼。
薛回他們沒看到他,他們也離對方很遠。
沒過多久,許清玄他們也走了。
路上,保姆車裡蔣坤還在說這一天活動忙得暈頭轉向,幸好拿到衣服趕上了。對方也穿得不怎麼樣嘛。(這才是重點)
許清玄假裝無意地問道:「畢文宇很厲害嗎?」
蔣坤一邊刷著微博訊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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