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1/2頁)

“幾位郎君，看診請到這邊。”剛進門，還未及細瞧內裡，一個小藥童就走了過來。

“若是不看診呢？”周及阿落一臉認真地問道。

“啊？”小藥童被問的一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木小黃笑了笑，溫聲問道：“季大夫在不在？”

“啊，在的。”藥童下意識答道，很快補了句，“只是季大夫今日的五個診位已滿，要看病還請明日趕早。”

“都說了不看診……”木雪有些不耐煩了，只是話未說完，牽著阿姐的手忽被輕輕握了下，當即住了嘴。

“我們是有別的事要找季大夫，還請小童你通報一下。”木小黃說完，用僅他們之間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就說，我有好藥。”

小藥童狐疑地看了他們幾眼，道：“好，你們等著。”

在這等候的工夫，三人邊打量著周圍的佈置和排隊看病的百姓，邊說起話來。

“小黃，我們為什麼不去藥鋪，反而是來這有杏齋呢？”周及阿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還記得招財說的醫藥世家‘季氏’嗎？”開口的是木雪，許是這會兒身邊沒了外人，倒變得更有耐心了些，解釋道：“這季氏祖上曾擔任過宮廷御醫，名重一時，可惜後輩沒那天賦，幾代以後便沒落了。

“直到這一輩，才出了兩個好苗子，也就是如今季氏的當家人。但要重振家族，沒有錢財什麼都是空談，更別說還要遭受對家的打壓。”

“可季氏的現狀並不像你說的那般，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麼？”周及阿落可沒忘記，鎮上大夫入這有杏齋便是慕“季氏”的名。

“沒錯，原因很簡單——季氏的當家幸運地遇到了阿姐和我。”木雪自豪道，“說起來，「有杏齋」這麼好聽的名字還是阿姐取的呢。”

“我明白了，你和小黃給季氏投了錢。”結合木雪的一番話，周及阿落立馬弄清了其中的緣由，“這樣說來，當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木小黃沒有否認，只是忍不住感嘆：“我也沒想到，他們能將有杏齋發展到這般昌盛，從招牌角落的印文來看，這已經是第五十六家分號了。”

而這還是兩年前的事，也不知如今擴張到了哪裡，又增加了多少鋪面。

“三位郎君，季大夫有請。”此時，前去通報的小藥童回來了。

跟著小藥童，三人繞過巨大的木雕屏風，才發現屏風後面的佔地比之外面還要大上許多，佈置上也做了幾處隔斷，形成了相對獨立的空間，應該是診室。此外，旁邊還留有幾條長廊。

“到了，季大夫就在裡面。”小藥童帶著他們到最裡間的診室門外便退了下去，木小黃甚至來不及開口道謝。她敲了敲敞開的門扉，得到應允後，三人走了進去，並反手將門關上。

木雪卸下背後的竹簍，將帶來的藥草放置案上：“這些煩請估個價，換錢。”

隨著藥草被一一展現於眼前，坐在桌案後的季大夫發出一聲低呼，原來他竟無意中揪下了自己的一根鬍鬚，顧不上惋惜，他猛地站起身來，湊到那猶帶著新鮮泥土的植物跟前，雙手小心翼翼地翻弄。

他瞧得十分仔細，動作是那般輕緩，像是在看什麼珍寶似的。

三人亦沒有催促他，只默默等在一旁。

一時間，室內落針可聞。

良久，季大夫抬起頭，神色有些激動，又似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幾位郎君是要全部換成銀兩麼？”

“難道除了錢，還能換什麼其他的麼？”周及阿落不知他為何這樣問，心中感到好奇。

“那倒沒有。”季大夫一臉笑呵呵。

只是，他的笑在木雪拿出一枚杏花玉墜時，凝固了一瞬。

倘若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