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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士溫嵐還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南珂聽得青年修士的話,回頭瞥向身邊那頭毛色如黑色綢緞的玄豹卻是莞爾一笑,明澈的眸子卻有幾許媚態,叫旁邊諸多年輕修士看了心神一盪,心裡都想,溫嵐雖然也長得極其標緻,但渾身是刺的陰冷性格,實在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唯有出身梧山的南珂,天生清媚妍麗不說,更難得還保留著純然未琢的純真,實是難得。
「天鈞境跟雲洲相差太大,我出門前,老祖千叮嚀萬囑咐,到天鈞境非到萬不得已,不可御空飛行。」青年修士以為南珂剛才莞爾一笑是沖他而來,更是興奮的湊近過來,說道,「不能御空飛行,只能借這些畜牲的腳力,但南珂師妹這頭玄豹實在尋常普通之極,進了澹州城,可以換頭日行萬裡的神獸。」
熹武帝要在天鈞境開僵闢土,人就成了最緊缺的資源,近年來,雲洲策天府那邊開始鼓勵諸宗弟子進入天鈞境歷練,更鼓勵諸宗進入天鈞境設立道宮、道院,以為永駐。
梧山一年前就派遣弟子進入天鈞境,這次除南珂外,還有十數梧山弟子同行。
下了獅虎嶺金崖,南珂看到父親南行意的身影,乳燕投懷的飛撲過來:「爹爹!」
南行意性子古板些,看到南珂的身影,嘴角也禁不住露出溫馨的笑意,但還袖起手、故作古板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還毛手毛腳的?」不理會女兒的熱情,招呼其他來自梧山的弟子,說起進入天鈞境的一些情況,就準確帶著大家趕在天黑前,返回澹州城。
南行意修為不高,修行四十餘年,僅還胎境巔峰修為,實力都未必能及得上女兒南珂,但處理世事老練周全,最早被滄瀾侯府派到澹州城打理這邊的事務。
獅虎嶺金崖,距離真正的澹州城還有四五百里路。
天鈞境作為大千世界,天地間靈氣充裕是一回事,同時天際流轉的罡風,也要比雲洲暴烈百倍千倍。
在雲洲,還胎境弟子都能御空二三百丈飛行,而在天鈞境,不要說還胎境弟子,就算是天元境修士,御空飛行時,稍不留意都有可能會被罡風打得魂飛魄散、人神俱滅。
事實上,還胎境弟子在雲洲,就算是能御空飛行,一次連續飛上千餘裡就相當吃力了,要有一匹極珍靈獸代替腳力,日行萬裡都不在話下。
南行意早就給諸弟子準備好代替腳力的鱗馬,看到南珂任性,竟然從梧山帶了一頭玄豹來,心想多半是老爺子寵她,他現在修為都未必能比得上這個女兒,也拿不起當父親的架子來,只是催促女兒趕緊騎上那頭看似無精打採的玄豹,天黑前他們趕回澹州城要緊。
南珂扭扭捏捏在跨坐到玄豹身上,倒有好幾分的羞澀。
南行意不知平時大大咧咧的女兒,今日卻是這般小兒女樣,也懶得理會她,就帶著大家上路。
諸宗這次進入天鈞境的弟子,絕大多數都有人招應,這時候也都紛紛上路。
「宗主老人家,這可是我爹爹一定要我騎上來的,您老可不要怪我大不敬啊!」南珂俯身貼到玄豹的耳畔,傳音說道。
南珂嬌軀貼坐在他的背脊上,有說不出的柔軟之感,陳尋心底無奈而笑,南行意是南溪的遺腹子,南珂是南溪的嫡孫兒,算著輩分,南珂喊他一聲爺爺都不奇怪,透過神念,說道:「你有什麼事,在心裡想就成,我自會知道。澹州強者如林,你傳音說話,別人想截聽,輕而易舉。」
南珂嬌憨的吐了吐舌頭,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心裡問道:「那珂兒剛才想什麼,宗主老人家可都知道了?」
「我沒事窺你心裡想什麼幹嘛?」陳尋笑著說,都能感覺到脊上這小妮子身體微微發熱起來,吩咐道,「待到澹州城後,除了你爹外,莫要再對他人洩漏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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