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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我看見坐寶座的右手中有書卷。】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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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那一邊,沒選我。

……

世主是唯數不多能在所有重置中都保留記憶的人。

龍皇等人只能保留1次記憶。而研製出“靈魂刻字”方法的世主,卻能保留共計3027次重置的所有記憶。

因此,他的見識、思想與情感,甚至比一些神明都要厚重。

漫長的歲月中,他一次又一次“繼承”上一次的記憶,在重蹈覆轍的人生中一次又一次挖掘新奇的事物——嘗試所有可能性、開啟每一個寶箱、觸發每一個人的好感事件,玩弄所有人的感情。

親手把一些人送到會發生天災的區域,觀察他們瀕死的反應。親手挽救一些註定要死去的人,觀察他們嶄新的未來……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有趣。

親手送他們生,親手送他們死。

對他而言,羅瓦莎就像一個可以重來無數次的遊戲。每個人都是會做出同樣反應的npc,而他是一隻振翅的蝴蝶,觀察世界有趣的走向,操控他們每個人的命運。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司鵲·奧利維斯。

身為重置的發起者,司鵲與他一樣能保留記憶。起先他還怕司鵲發現他能保留記憶,但他很快發現,司鵲並不在乎這一點,甚至司鵲樂於他保留記憶。他對於司鵲而言,就像一個終年不變的故事中,自己活過來的一個角色,他每次都會給司鵲帶去新鮮的靈感。

這算什麼?

他算什麼?

他以為他掙脫了自己身為oc的命運,能在命運洪流中保留自己的記憶。但原來他還是成為了司鵲眼中的靈感製造機?

也許唯一徹底自由的辦法,是奪走司鵲手中的筆。

於是他找上了司鵲,提出了要拿走司鵲的筆。

司鵲是這麼回答他的:

“好啊,我早就不想寫了,累得很。趕緊把我的羽毛筆拿走。”

世主拿走了司鵲的羽毛筆,嘗試了一次。

但光是構寫羅瓦莎的世界觀,就令他頭暈眼花,那些神名、神徽、祈禱詞……令他頭皮發麻。更別說構寫大地圖、歷史關鍵點、劇憶鏡片的情節、人設、神位衝突……

最重要的是,全域性。

作為讀者,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指點羅瓦莎的一切,指點司鵲哪裡沒構寫好、哪塊歷史節點有漏洞、哪塊的劇憶鏡片缺字漏字。那叫一個指點江山、激昂文字,恨不得覺得全天下只有自己最清醒,司鵲寫的都是自嗨的垃圾。但自己拿筆上了,他才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小故事都寫不好。光是描述他自己的人生,就把他弄麻了,更別說那麼多複雜的人物。

“如何?”嘗試過一次後,羅瓦莎最後被世主弄的亂七八糟,險些被萬物終焉之主連根剷掉。重置的最後時刻,司鵲笑著問世主感受。

“……為了羅瓦莎的安危,還是你繼續幹吧,等我足夠厲害了……我遲早會接過你的筆。”世主說。

司鵲的眼神瞬間像火光一樣被點燃了,像是望著閃光的靈感一樣,深刻地注視著世主。

世主只覺得司鵲的眼神令他厭惡。

……憑什麼這麼看他,憑什麼把他當成靈感?難道他這一切抗爭的行為,在司鵲眼裡也只是靈感?

“你是我近期最滿意的……”司鵲說到這裡,搖了搖頭:“不,你已經是獨立自主的人了。我討厭‘oc’這種說法,你們都是獨立的生命。”

“司鵲·奧利維斯。我很討厭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世主冷冷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創作者不是創世主。”

“‘我們’,不是你意志的延伸。”

“‘我們’,也從來不是替你去冒險的人。你這個躲在文字背後的膽小鬼,只敢用筆寫出自己無法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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