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蠆棺 (第1/2頁)
“卑鄙,你竟偷襲我?!”
孟初晗倒在地上,無奈的看著一臉妖媚的男子緩緩靠近。
“隗某若不卑鄙怎麼敢將曹家新婦綁至此處?可讓隗某奇怪的是姑娘並非什麼高手,武功招式卻甚是怪異,究竟師承何人?”
孟初晗臉上泛起一抹冷笑,低聲道:“不過是跟山上的老道士們學過幾手,怎麼,他們教的不好?”
隗未聲一把扣住孟初晗的脈門,內力沿著她的經脈探尋,口中道:“不過是些欺世盜名之輩,哪裡有什麼真本事?他們教你的;這些把戲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
孟初晗不忿道:“剛剛那心狠手辣的姑娘還不是栽在我的手上?這就叫亂拳打死老師父!”
隗未聲盯著少女看了半晌,這才緩緩鬆開手。
“逞能!你體內內力全無,綠腰是一時大意才著了你的道,倒是你的功夫……姑娘可曾聽過司馬清風?”
倒在地上的少女一臉聞言茫然,“什麼風?”
隗未聲輕聲道:“那是位奇人——清風真人號濁雲,蕭國人,心機手段當世無雙,曾憑一己之力在四國內掀起腥風血雨,可惜在助大蕭文太后掌權後便銷聲匿跡了。此人乃四國內第一才俊,其渾厚內息天下無雙,武功路數又與眾不同,乃是四國內第一高手。如此威名姑娘難道沒聽說過?”
“我見過的真人倒是不少,可你說的這個人……你說他叫司馬什麼來著?”
隗未聲嘆了口氣,“罷了,濁雲先生怎會教出你這樣的弟子……”
他以手托腮,苦惱道:“曹樂陽的妻子竟如此有趣,殺了你實在可惜!將你送還給曹樂陽我又捨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妖豔又詭異的面孔在孟初晗眼前晃來晃去——那近在咫尺的半張臉上佈滿猙獰的疤痕,另外半張臉卻十分妖嬈嫵媚,面板細膩滑嫩的如女子一般,甚至連毛孔都看不到。
看著這姑娘不帶半分厭惡的直直盯著自己瞧,隗未聲頗覺有趣:就是綠腰這等常年與他親近之人都不敢直視他的臉,這姑娘竟不知害怕?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聽見少女的問話,綠腰下意識縮起了身子。卻見他家少主面色平靜,毫無之前被人詢問他面傷來歷時那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父親傷了我,而你的丈夫毀了我。”隗未聲坐在少女身邊,與她如多年未見的老友般隨意攀談起來。
“我是女奴所生。父親脾氣暴躁,因我出身低微他從未將我放在心上,為了朝人炫耀他有個比女子還美豔的兒子這才將我帶在身旁。那一日他酒醉不醒,他的寵妾便用利器劃傷我的臉,隨後又命人用烙鐵將傷口燙平。剛開始我的臉還沒這般嚇人,巫師說只需尋到個好大夫便能恢復個七八分;後來我尋到一位醫術高明之人,卻不想那人是曹樂陽派來的。他在我敷面的藥中下了荊棘草,我這半邊臉便開始腐爛,慢慢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巫師說以後萬難恢復了!”
少女左左右右瞧了隗未聲半晌,惋惜道:“好好一個花美男,可惜了……”
花美男?!是說他像花一樣美麗嗎?
聽到少女怪異的話語隗未聲莫名的有些開心。看過他真容之人無不視他為妖孽,人人對他避之不及——有可憐他的,有厭棄他的,可似眼前少女般為他唏噓的倒是少見。
衝她待自己如常人之心,也該讓她少些痛苦,不是嗎?
隗未聲站起身朝著綠腰吩咐:“去將蠆棺抬來!”
綠腰聞言瞳孔一縮:她就知道,少主憎恨曹家如斯,定不會輕易放過眼前這個女子!
不多時一隻棺材被抬了進來,幾個侍從模樣的人在屋內挖起坑來。
孟初晗只覺一陣不安,忙問:“你是要活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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