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 (第2/5頁)
易等到葛長根率部從側後打出來,趙虎率著四營險險給打潰的殘部,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起往外突擊,撒開腳丫子以步追馬。
用兵便是如此,高義一退,諸騎皆走,人逃馬潰,拉不開足夠的安全距離,根本無法收拾殘局。騎兵逃得還快,除了給大風吹迷失方向,損失不算非常的慘重,最慘重是下馬攻擊淮東軍左翼的那部分人馬,本身就進入內側,還沒有馬,給衝潰之後,只能往山裡鑽,跑得慢半拍的,便刀來槍捅,頓時飛天……
一直到黃昏時大風停息,趙虎才令諸部往七甲集聚集,收拾兵力,搶治傷亡,清點戰果。
這一戰,海東兵馬傷亡愈千,要是葛長根晚一炷香時間趕到,趙虎都沒有把握能撐住不崩潰。
敵軍也留下五百具屍體,加上潰兵、傷殘,想必減員不會低於一千。
這一戰在傷亡上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但絕對不能算兩敗俱傷。
海東兵馬守住七甲集,將陳芝虎這支偏師擊退、打殘。比起殲滅多少敵兵,為組織人與物資從登州撤退贏得時間才是此戰的核心、也是首先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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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義一退三十餘里,甩開追兵,才停下來收拾殘局,到黃昏時才聚集起不到八百人——比青州城下的詐敗,這一敗這真正的叫高義痛徹入骨。
部將都勸高義退回膠萊河西岸去,跟主力匯合;高義此時哪有臉去見陳芝虎?咬著牙往回奔走,又聚攏了些殘兵,得知淮東援軍在七甲集紮營駐守,曉得憑他手裡的這些殘兵,已經無望去奪登州城,但釘在埠嶺西南,就能封堵在平度的趙珍所部退回登州的通道。
要是能將趙珍所部逼降,也算是將功贖過。
打著這樣的主意,高義率部往南稍撤,避開駐守在七甲集的淮東援軍主力,夜裡洗劫了一座村寨補給糧草,便以千餘殘騎釘在登州腹心裡,釘在登州與萊陽、海陽之間。
第20章 拉攏
(第三更來了)
趙虎身負傷勢較重,避免右手給箭傷致殘,給高宗庭強令隨傷卒撤回登州城修養,由葛長根率三營步卒在七甲集紮營駐寨,防備可能從西面接近的敵軍。
陳芝虎所部偏師給擊退,短時間裡元氣難復,而陳芝虎所部主力更遠在四百里外的膠萊河以西地區,駐守七甲集的兵馬就有較為寬裕時間圍七甲集修築塹柵營。
因敵所迫,不及築壘,砍木立柵,柵下掘壕,是為塹柵。
塹柵營雖說談不上有多麼堅固,但要遠好過在野地直接承受敵騎的衝擊。
由於高義率殘部遊離於埠嶺西南不去,淮東在登州也無法足夠的兵力去圍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與萊陽、海陽的通道給割斷。
高義率部襲來,畢竟是勞師遠頓,高宗庭也未料到七甲集一戰會如此慘烈,趙虎僅以險勝收場,過程也叫人驚心動魄。
陳芝虎自東閩軍解散之後率部北上,無論是清匪、守大同,還是出制河南,北調勤王或降虜後強攻沁陽,多經歷硬仗、苦戰,部眾將卒淘汰率自然極高,後期也是源源不斷的從北方補充新兵,維持兵馬規模跟戰力,但總究有相當一部分人馬是東閩老卒。
回想以往並肩而戰,今日卻拔刀相向,高宗庭心頭很不是滋味。
雖念舊情不捨,但眼下最緊要的,是將人員及物資從登州撤出去。
這是從登州登岸後的第二夜,高宗庭已經連著三宿未睡,人很困頓,忍不住伏桌小憩,迷迷糊糊的聽著有人說話,猛驚醒,看到趙虎、胡萸兒坐在那裡小聲說話,問道:“我睡了多久?怎麼不叫醒我?”
“一炷香多些時間,還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才與胡校尉小聲說話,沒想到還是將你驚醒。”趙虎手裹著紗布,手臂掛成脖子上,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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