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節 (第2/5頁)
往新渝,道路里程不及從豫章往新渝的半數,但兩軍從下袁、豫章同時往新渝開拔,下袁這邊先部兵馬以兵卒為主,而豫章那邊以騎兵先行,未必就會比這邊稍慢。
想到這裡,周知正搖了搖頭,為自己的憂心辯解一句,說道:“關心則亂……”
吳敬澤笑了笑,又與周知正商議聯絡主降派官員將領一事。
從五月議降以來,袁州軍就分為三派,一派主降、一派中立、一派主戰。
真正立場堅定的主戰派與主降派都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打著騎牆觀望的心思:即使知道淮東勢大,但也怕事後給清算,而又想保住當前的官位跟權勢。
黃秉蒿既然決心跟淮東對抗,即使一時不能清洗袁州的主降派,也不會放鬆警惕,除開拔往新渝而去的兵馬外,留在袁州、下袁的近萬兵馬,大多都是需要警惕跟監視的主降派。
只要陳子壽率往新渝的袁州軍主力給擊潰,周知正若能聯絡主降派官員、將領,就能控制袁州、下袁的局勢,脅迫黃秉蒿一起投降。
快馬拽車而行,趕到袁州也是深夜。
袁州下一拔運往下袁、新渝的糧草已經裝好車,正等待天明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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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正說是回袁州督糧,就在袁州城裡停了半夜,天明之後又隨輜糧往下袁而行。
除了脫離黃秉蒿的視野外,周知正也不能算空跑了一個來回,押運糧草的領軍校尉不是旁人,恰是周知正的族侄周其昌。
周其昌僅是營將,也非黃秉蒿、陳子壽的嫡系,甚至因為早期周知正與黃秉蒿關係不睦,而受牽連在軍中受到壓制。
袁州兵四萬兵馬,營校尉以上的將領多達兩百多人,周其昌根本就不起眼,甚至在袁州諸人為招降爭議不休時,都沒有周其昌表明立場的餘地。
周其昌麾下有四百多兵勇,其中有一百五六十人都是周氏宗族子弟或同鄉。
雖說這點兵力在之前也不大起眼,起不了什麼關鍵性的作用,但是陳子壽率袁州軍主力往新渝而去,黃秉蒿在下袁城的守兵不過四千人,在袁州城的留守兵力不過兩千,要是這四五百人能完全聽命於周知正,那意義就大為不同了。
輜車運送糧草,除押運的兵馬外,還有五百多給強徵來的民夫,行速自然快不了,半天才走不到三十里地,周知正看著日頭火辣,與身邊披甲跨馬而行的周其昌,說道:“日頭火辣,其昌,你吩咐下去,先歇上一個時辰看日頭再走不遲。”
聽著周知正的話,先勒韁繩停下馬車,回頭看了周其昌一眼。
“這批糧食要直接穿過下袁城往新渝而去,”周其昌抹著額頭的汗水,說道,“要是這時歇一個時辰,怕是不能正好趕在明天入夜前穿過下袁城……”
“陳子壽率部先行,軍卒都備有五六天的乾糧,到新渝後,從地方也能籌糧,倒也不怕我們晚一兩天——你且去這麼吩咐就是,”周知正說道,“此外,你把其盛以及周修那幾個周氏子弟,都給我喚來,也好些日子未與你們這些小輩相聚了。”
周其昌雖說心裡不解,但也照周知正的吩咐叫隊伍停下來歇息。
即使不說周知正在袁州都督府明面上的官職要遠遠高過周其昌,以周知正在周族的地位及聲望,周其昌也不會牴觸他。
黃秉蒿當初編練江州,以鄉勇為主,也就難免叫軍中將職控制在鄉豪、大族子弟的手裡。同時黃秉蒿又要利用宗族、鄉里的凝聚力來增加營伍的戰鬥力,也只能縱容將卒以鄉里、宗族為單位聚集、編伍,形成兵為將有、宗族利益至上的局面。
雖說黃秉蒿此時還能控制袁州軍的大部分兵馬,但在眼前營將及小校要麼是周氏子弟、要麼是周知正同鄉晚輩的四五百兵卒面前,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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