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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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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一直留在登州、青州等地收拾殘局,還沒有能及時調過來,在得到陳韓三的約書之後,葉濟多鏑只能從袁立山麾下調周知眾率部南下。

葉濟多鏑也曉得眼下是謀徐州的最佳良機,但袁立山的分析倒切他的心思:林縛到底有怎樣的自信?

看不透淮東的虛實,怎麼叫他敢將大燕精銳投進去?

如袁立山所言,要是在徐州城下損失兩萬精銳騎兵,這戰就沒法打下去了。

用兵用勢,如今在河淮一帶的南越兵力總數比他們還多:梁家殘軍有四五萬人,長淮軍有近五萬兵馬,董原在睢陽有三萬兵馬,淮東在淮泗有五萬精銳,總兵力在十七八萬左右。他們在東平周圍的兵馬,還不足十二萬。

只是當前時為寒冬,河淮地形極利於騎兵作戰,而南越諸軍又缺乏騎兵,再者派系之間勾心鬥角,難以默契配合作戰,故而看著他們圍死東平而頓兵不前。

一旦他們在徐州損兵折將,南朝諸軍必將會受到刺激,只要南朝諸部兵馬往東平再逼近些距離,這場戰也將沒辦法打下去,他們最終將被迫撤圍退回濟南去。

一是冒險取徐州,一是確保河淮大局,孰輕孰重,葉濟多鏑心裡焉能沒有權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見葉濟多鏑沉默著,明顯是傾向贊同袁立山所言,那赫雄祁堅持說道:“雖有看不透的玄機,我仍堅持認為這時應立即派精騎南下;即使見機不對,想來淮東也沒有在徐州外圍將我部留下的能力……”

“那赫將軍倒是愈挫愈勇!”葉濟多鏑笑道。

那赫雄祁臉色陰著,這話是葉濟多鏑所說,他也不能跟葉濟多鏑發脾氣,但顏面上總是難看,當然他的資格也老,不怕跟葉濟多鏑頂撞,只說道:“有良機在前,三王爺不敢伸手嗎?”

燕南諸戰受挫,那赫雄祁有說不出的苦衷,最根本的是他當時要確保南侵主力的側翼不受騷擾,故而不能率部撤出戰場。

不然的話,哪個精銳騎兵在開闊平原上給步卒咬死重創的可能?

但不管怎麼,燕南諸戰,林縛都是攻其必救,而那赫雄祁又不能及時將必救的弱點遮閉起來,也確實是給打得大敗,叫那赫雄祁不能為自己辯解。

但這一次跟燕南諸戰時不同,徐州不可得,那赫雄祁隨時能毫無牽掛的撤回來。不管是淮東軍,還是將淮西及長淮軍拉上,都沒有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將萬餘精銳包圍在徐州城外殲滅的能力。

從壽張南下徐州,也就三百里路程,倒是不怕走不回來。

“好!”葉濟多鏑也不想給別人笑話他膽小怕事,捶著膝蓋說道,“那赫,就著你率本部騎兵南下。周知眾應在你之前一天抵達徐州,你也要曉得,若時機不再,不可強求……”

那赫雄祁點頭應允,他也曉得本朝最大的缺陷就是人丁不旺。燕西諸部未必就真心歸附,新附軍更是牆頭草,那邊勢強投那邊,甚至還有尾大不掉之憂,燕東諸部雖湊出十五萬騎兵,但本族純正血統的男丁滿打滿算也就三十多萬人,沒有多少個一萬騎可以損失。

第37章 叛

天亮時,雪早已停止,大風吹來,雪粒四散,兜頭迷眼。

遠遠的聽著雪地裡沙沙作響,彷彿有一股詭異的旋風,由遠逼近,異響聲勢越發雄闊,驚得飛鳥走獸在晨曦裡驚走,再細聽去,才驚覺是無數匹駿馬在雪地裡奔走而來。

黑色披篷、黑色甲衣的十數騎並驅越過山崗,出現在視野裡,猛/撞來,彷彿從江河灣角拐出來一抹黑色潮水從視野遠處湧出來。繼而百餘騎、數百騎奔趹而來,散開數里方圓,聲勢甚為驚人。

當前數十騎簇擁著一杆大旗,猩紅大旗,當面寫著“淮東軍司騎軍司迅豹營副指揮使孫”的字樣,在晨光裡迎風展開,獵獵作響。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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