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節 (第2/5頁)
截路虎’,去做‘攔路虎’、去做‘關門虎’!諸將卒,你們願不願意隨他去拋頭顱、去灑熱血!”
“願拋頭顱、願灑熱血!”臺下將卒的熱血欲燃欲沸,聲嘶力竭的要將心裡的鬥志吼出來,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終有大戰可打,陳漬也是血脈賁張,豹子一般的眼睛透過奇異的光彩,彷彿飢渴的野獸給困在籠中,正等著別人幫他開啟牢籠的大門。
“陳漬,你給我上臺來!”林縛揮鞭指向陳漬,揚聲說道。
陳漬整理襟甲、繫帶、佩刃,登臺受命。
“茲令長崇城第一鎮師權制軍陳漬率部乘舟師西進,從貴溪、橫峰之間尋機登岸,以潰西逃叛軍,截斷貴溪以東信江兩岸的叛軍逃路!”
“末將必不叫一個叛軍漏網過去,若違此令,甘受主公任何處罰,絕無怨言。”陳漬單膝跪前接受軍令,揚聲說道。
林縛哈哈一笑,將陳漬攙起來。
陳漬殺性雖說重了些,卻是衝鋒陷陣的良將。
往時陳漬與孫壯、張苟為流帥,受劉安兒驅使,也是好刀落在砍柴人的手裡,有才難得施展。他加入淮東軍後,才越磨越鋒利,能勇戰而名聞天下,為淮東有數的勇將。
在固城湖一戰,陳漬因冒進而使所部受到不少的傷亡,而敘功僅授權制軍,位在孫壯、唐復觀、劉振之、張季恆、張苟之下,但他本人渾不在意,只求有仗可打。
在配合舟師水軍登陸作戰上,陳漬要尤強過其他諸將,林縛這才在關鍵頭上,將其部從禮塘戰場撤出來,調到桃花隘待命。
陳漬受命之後,即安排調兵遣將之事。
動員過後,萬餘將卒即做開拔前的最後準備,林縛站在點將臺上,舉目眺望著桃塢隘南面的開闊之地,與周遭諸人說道:“能否一次將奢家打殘,就看這一戰了!”
傅青河、高宗庭等人也是經歷戰陣之輩,但在這時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周普說道:“江寧一戰,沒有能將奢家包圓,多少人腸子都大感可惜,這回怎麼的也要連本帶利的賺回來!可恨啊,騎營又用不上。”說到興奮處,唾沫橫飛,只恨不能親自領兵上陣。
林縛聽得周普有意躍躍欲試,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身居高位,事事小翼,他在江寧城裡,吃一席酒,都要有人在他之前試毒,想再率兵衝殺戰場,已經是奢想了。
林縛不會任性,但是身為男兒,幻想一下馳馬縱橫沙場總是可以的。
“浙閩贛潭山川相接,周將軍將馬鎧都隨軍攜帶,也不怕增加後勤的壓力。”高宗庭笑道。
馬鎧是重灌騎兵的裝備,不能列陣而戰,重騎就無法發揮作用——作為傳統的將領,幾個人沒有驅重騎以潰敵陣的幻想?
周普這次率騎營隨戰,主要充當林縛的宿衛兵馬,以輕騎為主,但兩營重騎的裝備也還是隨軍攜帶,就指望著能派上用場。而上饒戰事打了這麼久,騎營一直都是作為護衛步陣的側翼存在,大家就時不時的拿這事打趣周普。
周普啐了一口,說道:“這趟用不上,等來年去打胡虜,總叫你們無話可說!”
大家哈哈而笑,這時候陳漬指揮所部出營往塢口開拔,準備登船之事,林縛揮鞭指去,說道:“奢飛熊大概會為杉溪的道路給大水沖毀而鬆一口氣吧!”他說話著,嘴角里還帶著一絲憐憫的笑意。
高宗庭輕輕一笑,說道:“奢飛熊也是有勇有謀,但奈何主公用謀,已出世人所認識的範疇,換作任何一人過來,也難防範!”
林縛一笑,說道:“還不是一個‘錢’字?”
將數以十萬石計的戰船材料,從迢迢千里之外運入官溪嶺,再秘密設船場在短時間裡組裝出大量的戰船。這等若於繞過奢家所守的隘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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