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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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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摘下來,對奢文虎說道:“二公子三思啊……”眼睛看著奢文虎說著話,卻冷不丁撥刀從側脅刺進羅文虎的身子裡,熱血濺得滿臉。

羅文虎都沒來及得掙扎一下,即斷氣身亡。

余文山拔出刀來,跪到奢文虎之前,將淌著血的佩刀舉過頭頂,說道:“請允文山為二公子前驅開路……”

御營軍降卒悉數放棄,羅文虎死或不死,都不是大患,奢飛虎也不管余文山在自己面前擅殺大將,撥刀前指,朝身後將卒,大吼一聲:“進存退亡,今日唯有殺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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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浙閩軍果然在對岸組織兵將準備強攻,周普伸手撇了下鼻頭,壓著聲音跟趙豹說道:“姓宋的老傢伙,以後惹不得!”趙豹咧嘴笑了笑,便與周普率騎兵從兩翼散開,讓河堤下的步卒進入河堤陣地……

浙閩軍在弋江城就留下三百餘守軍,步營在奪城之時,也有充足的時間毀掉弋江城東南獐子嶺南麓的鐵索浮橋。

但真要斬斷鐵索,奢飛虎必率殘部往南尋找渡江的通道。周普率騎營與張季恆所部,不足萬人,無法將南陵與弋江之間曲折達兩百餘里的弋陽江西岸都封鎖得滴水不漏……

弋陽江雖是江寧與池州之間的主要河道,但入冬後,有些地方的江段河流窄不足百步,淺不淹人頂。奢飛虎從江寧城逃出來,從江寧城裡擄來大量的馬匹,機動性很強,騎馬從淺水灘過江,也不是什麼難事。

此外,弋陽江西岸丘嶺連綿不絕,距九子山的深山密林,最近也就六七十里,一旦奢飛虎將六七千殘部分散開渡江西逃,周普想要包圓來個完勝,是很困難的。再者兵力散開,也怕浙閩軍有兵馬從青陽、南陵方向殺出來,徒增不必要的風險。

留著浮橋,刺激奢飛虎率部從弋陽江口強渡,才能憑藉河灘、河堤的地形優勢打殲滅戰!

江堤上的騎兵往兩翼散開,張季恆即率隱藏在江堤下的兵卒登上江堤列陣。

弋陽江下口的堤岸為石塘,從江堤下到枯葦伏地的灘地約有四丈深,也就意識著浙閩軍殘卒從浮橋過來,還要攀上四丈高的大堤,才能勉強算在西岸站穩陣腳。

唯一有利的,大約是江堤外側的坡度較緩,遠不能跟陡直的城牆相比;修築石塘時,是條石相疊,一層層往中間收緊,內外就留下層層的石階可供攀援——在寬約十三四步的石塘上,在兩座浮橋的正面,寬兩百步的狹窄地帶,也只能叫淮東軍佈下一營甲卒,一輛輛飛矛盾車給拉上來,列在石塘的外側,形成垛口盾牆。

浙閩軍先是三百餘卒走浮橋而來,也有兩百餘騎兵不畏嚴寒,直接從浮橋兩側的淺水灘涉水過江——淮東軍留下浮橋不毀,他們也怕浮橋給動過什麼手腳。待看浮橋沒有問題,才派出更多的兵卒過來,在江灘上列陣……

入冬之後,弋陽江變得極窄,江汊口的水面也就百餘丈,但江灘開闊,從石塘下去,到水邊,差不多有五六百餘步寬。

奢家早前在此築浮橋,也是看中這邊水淺流緩、江灘堅實,易於立足,周圍的蘆草也早就給縱火燒燬,留下獐子嶺南麓大片開闊的江灘,因燒灘而變得焦黑的江灘,彷彿地獄一般露出猙獰的面孔……

張季恆看向身後江堤下密如毒蛇利齒的蠍子弩及弩炮,暗道:要不是有這些,不毀浮橋就放敵卒過江到江灘上站穩腳再打就有些託大了。

差不多等有兩千將卒渡過浮橋,奢飛虎才下令由余文山披甲居前、率眾強攻石塘。在大盾的掩護下,突陣仰攻的浙閩軍將卒又穿堅甲,居前者甚至在鐵甲再多穿一層皮甲,為防淮東特製的火油,戰甲外再裹溼袍,密孱孱、擠擠挨挨的,一步一頓的往上攻。

淮東軍步卒從石塘射下來的箭矢難射透盾甲;而時間短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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