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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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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想避開藩鼎與他父親。

“站住,”元歸政沉聲喝住嫡長子元錦秋,教訓道,“有你這般無禮亂闖亂撞不吭一聲扭頭就走的嗎?”

“不敢打憂父親大人議事。”元錦秋甕聲說道,草草打個揖,也沒等元歸政發話,轉身便鑽進月門裡,離開了後園子。

元歸政臉沉如霜,要教訓人便給人溜了,氣得摔手砸石桌角上,筋骨撞青,痛得直吸氣。藩鼎裝作沒看見,只說道:“世子與豬倌兒倒頗為投緣,不像是一般的客氣……”

“哦,是嗎?”元歸政臉色陰晴不定的反問道,“太后六十大壽的壽禮那就讓他一起幫著打點,總不能整日都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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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早,林縛先派人往永昌侯府先投了拜帖,他本人則先趕去按察使司衙門,與剛剛升任副使的肖玄疇正式商議撤裁獄島、崇州河口擇址建牢城諸多事項。

肖玄疇完全給嶽冷秋拉攏過去,不過顧悟塵非當時的賈鵬羽,肖玄疇也非當時的顧悟塵,肖玄疇想要在按察使司內部將顧悟塵牽制住,還缺了好幾分火候。

林縛擔任靖海都監使,只受按察使司節制,而不受轄制,以往肖玄疇名義上還要算林縛的頂頭上司,這時候連這層名義都剝得乾淨不剩了。不過在崇州江口建牢城之事,卻要受肖玄疇的限制,特別是他們在撥銀環節上耍了花招,叫林縛頗為無奈。

東陽鄉黨湊了十萬兩銀子將獄島盤下來,這筆銀子要歸由宣撫使司統一支度;宣撫使司最終讓步同意撥六萬兩銀子用於崇州江口擇址建牢城事,但是這筆銀子要肖玄疇的簽押才能從宣撫使司的銀庫裡分批取出。

這樣子林縛在崇州建牢城就繞不過肖玄疇,除非他捨得將這六萬兩銀子舍掉不用;或者從其他地方扣宣撫使司六萬兩銀子抵充掉也成。

議事時,顧悟塵是按察使,肖玄疇是副使,還有三名正五品僉事官,林縛職事為正六品。不過他散階已列從五品,又有封爵在身,既然拋開江東左軍這層因素不說,他的實際地位已經不比正五品的僉事官低了。

在當世以中老年為主的官僚隊伍,林縛算是異常罕見的年少正當時。

即使給嶽冷秋完全拉攏過去的肖玄疇,心裡對顧悟塵的畏懼心尚不那麼強烈,還是不敢將林縛往死裡得罪。

就算張協、嶽冷秋完全不踏錯步子,再過二十年也行將朽木、半截身子入土,遠離權力中心,然而林縛再過二十年,卻正值權高位重、有用之時的壯年。不需要人力去鬥,單比熬年限,林縛就將張嶽打了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屆時也許肖玄疇本人已經致仕還鄉養老,但保不定子孫會落到林縛手裡遭摧殘。

將崇州江口擇址建牢城之事草擬了個兩千餘言的章程出來,林縛此行回崇州的任務便算告結。

早上派去到永昌侯府送拜貼的護衛也拿著永昌侯元歸政的回帖趕回來,元歸政午時在府裡設宴,邀林縛過去一聚。

要想真正的揭開秋野監謀逆案的幕後真相,元歸政必然要接觸的。

郝宗成在外代表當今皇上;按照國公爺所說,元歸政卻是與梁太后及外戚豪族梁家關係密切。早年元錦生眼巴巴的趕到千里之外的京中入讀國子監,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層因素在裡面。

慶裕帝沒有子嗣,遇刺身亡之後遂傳位給侄子晉王,晉王繼承大統為德隆帝。德隆帝雖有子嗣,但是得急病駕崩前,皇室內部因為秋野監案的餘波還沒有過去而動盪不安,德隆帝沒有傳位給自己的兩個年幼兒子,而傳位給當時正值弱冠之年、頗有雄才偉略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皇上崇觀帝——大巧不巧,當今崇觀皇帝嫡子在六年前騎木馬摔斷脖子後,後宮佳麗數百人就再沒有一人給他生下一兒半子,膝下沒有可繼承皇位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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