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第2/5頁)
此亂來,總不得人心。沒有暨陽一戰,說不定東面的局勢早就糜爛了。斷了漕路,西河會兩千多會眾拖家帶口的喝西北風去?”
“也是,”孫文婉說道,“這江東郡要是由我來做主,我就讓林縛去崇州當知縣去……”
“吃酒時,倒有人抱怨來著,暨陽一戰,林縛這麼大的功勞,朝廷才賞擢一級,未免是太小氣了。不過就算多升一級,宣撫使司那邊也不會同意林縛去崇州當知縣的,天下事能輪到你這個小丫頭做主就好了。”孫敬軒笑了起來,心裡也是感慨世事艱難,西河會看上去人多勢眾,但是能將西河會放在眼裡的朝廷官員還真沒有幾個。
“林縛在西沙島這麼搞,崇州地方會不會有意見嗎?”孫文婉關心的問道。
“地方上的態度倒是值得琢磨,”孫敬軒笑道,“東海寇未成災時,崇州對林縛插手西沙島事恨之入骨;聽從崇州回來的會眾說,崇州縣此時倒是擔心林縛從西沙島抽身而出。不過江寧清流士林還是罵顧悟塵、罵林縛的居多……”
“大概比起林縛這個外來戶,東海寇的威脅更嚴重吧。”孫文婉輕聲說道。
“伯伯回來了?”林景中的未婚妻、孫敬堂之女孫文珮牽著年幼妹妹的手從裡間走出來,給孫敬軒斂身施禮,又跟孫文婉說道,“跟你說好了,後天的事不要忘了,我先回去了。”
“後天什麼事情?”孫敬軒問道。
“刑部趙大人後天要在河口講獄學啊,”孫文珮說道,“後天逢日子河口要開草市,秋漕要啟運了,北方的天氣冷,我要去買件厚棉袍子送給伯伯你啊。”
“那要先謝謝你了。”孫敬軒笑道,他這些天心思都放在秋漕上,對趙舒翰在河口開講獄學之事倒沒有放在心上。
雖說西河會承運的秋漕也只有四萬石糧,但是與承四萬石夏漕的區別很大。
首先今年試行的夏漕總量才三十萬石,即使洪澤浦漕路給堵,船少,走維揚水路也通暢,夏秋季東南風盛行、水位又高,所以十分的便利。今年東南諸郡的秋漕總量達到兩百五十萬石,秋冬季風向不利,水位又低淺,洪澤浦漕路不通,江西、兩湖的漕船都要擁擠過來走維揚水路,問題會很多。
往年到這時漕船都已經發出,今年揚子江沿線府縣事情尤其多,秋漕事務也一再拖延。孫敬軒擔心再拖延下去,天氣大寒,淮水往北的河流都冰,那才是大問題,很可能在半路一堵就是三四個月要等到來年春後解凍才能繼續前行。大批人滯留在途中要吃喝拉撒,河流結冰,裝糧的漕船要是給河冰擠壞,承運河幫還要連船帶糧一起賠償。
為秋漕事,孫敬堂親自去了淮安府往北看水情,諸多事都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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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豎子端真是直追董原了……”奢飛虎英俊的臉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的陰沉,龍藏浦的水聲從窗外悠然傳來,讓人聽了卻心煩意亂。
秦子檀坐在下首不吭聲,江寧風議已經將暨陽血戰與董原當年守仙霞一戰相提並論、將林縛與當年的董原相提並論;當然了,董原也不大受清流士林的歡迎;卻都是奢家的勁敵。
如今江寧對他們這邊十分的警惕,李卓將健銳營調到他們近旁駐守,就是監視他們,使他們的活動受到很大的限制。特別是杜榮死後,慶豐行內部又相當混亂,他們手裡並沒有能夠替代杜榮、對江東形勢十分熟悉又交遊廣泛的後補人選,使得他們還要想在江寧搞出什麼動作已經不大可能了。
奢飛虎便如給困在籠中的老虎,心情自然不順暢,脾氣也變得暴躁不安。
“有什麼大驚小怪了,讓老大受些挫折才好,哪有一口就吃成胖子的道理?”宋佳慵懶的披著霓裳依坐在錦榻上,“東海兵在嵊泗諸島僅僅是會盟聯合是遠遠不夠的,聯合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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