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節 (第3/4頁)
到城腳根用蟻附的方式進行血腥攻城!
但奢飛熊心頭並不輕鬆。
戰械都有使用壽命,像那些要將四五十斤重的石彈投擲到四五百步遠處的拋石弩,其操作時磨損是極其厲害的,除了校淮射距,沒有誰想會奢侈到沒事發兩枚石彈玩玩。
奢飛熊知道雙方在戰械上差距有多大。
淮東軍床弩以上的大型戰械,有效射程都能達到三百步,大型蠍子弩、梢弩更是能在壕塹之後直接攻擊到這邊城頭。
而淮東的重型拋石弩,僅需十數人操作,就能將四五十斤重的石彈最遠投擲到五百步外,更是夾河防塞所面臨的最大威脅。
浙閩軍要想將如此重的石彈投到五百步外,所造的拋石弩大得超過想象,甚至需要兩三百人同時操作才行。為了擺下這麼一架拋石弩用來殺敵,還需要有兩百步進深的空間。
即使能造成這樣的拋石弩,城牆上擺不下,防塞的城牆後也擺不了幾架;而淮東在壕塹之後數座小型營壘裡所露出來的重型拋石弩梢杆竟有二十支之多。
出戰的淮東兵卒在壕塹後列陣,壕塹之後本身豎有一段段的柵牆,為壕塹之後列陣的淮東軍陣提前最基本的防護。
這麼遠的距離,防塞這邊能攻擊到的,除了城牆後的四架大型拋石弩之外,也只有城頭戰棚之下所置的十架三弓床弩。
不管如何,現在還沒有到示弱之時。
奢飛熊揮了揮手,命令城頭守軍暫避到戰棚之下,以避淮東即將投擲而來密如蝗群的石彈、巨箭,但同時也令不多的床弩等戰械推到垛口之後,又令城牆之後的拋石弩撤下防水漆布,準備反擊。
此時日頭微斜,天際露出一道雨後的彩虹,從壕塹之後,石彈便如將起的雨,先是星星點點的往夾河防塞投擲,繼而漸漸密集。
投石弩開始投射的精度有限,僅有少數石彈恰好落在城頭,更多的是落在城頭內外或直接砸在城牆上。
落在城牆之前,泥水飛濺。
砸中城牆的正面,奢飛熊等人站在戰棚之下,能感覺到腳下城牆在顫抖、在痛苦的嚎叫。叫人懷疑要是同一落點叫淮東拋石弩的石彈多砸幾次下來,城牆會整個的開裂。
那重逾數十斤的石彈砸在城頭,砸在戰棚之上,排木紮成的戰棚也僅能支撐一兩記便要散架。
落在城牆之後的石彈,更是一下就能叫防塞裡的屋舍坍塌一大片;人若不幸,挨一記石彈,能直接給砸成肉糊。
僅兩輪石彈過去,城牆之後所置的一架拋石弩就給徹底砸散架!
“城頭危險,少帥還是去後面的望樓指望戰事!”看到左側有一座戰棚給石彈砸塌,數十守卒一下子就死傷慘重,叫鄧禹感覺到排木紮成的戰棚也很不保險。
淮東拋石弩在梢尾墜在重物以為髮梢之力,重物恆重,故而在發射時能夠進行校準、調節——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石彈,會直接打在城頭之上。
鄧禹不會貪生怕死之輩,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與奢飛熊實在沒有必要就要站在城頭去賭淮東打來的石彈就一定不會落在他們頭上。
在石彈之間,還夾有陶罐投擲來,恰有一枚落在奢飛熊頭頂的戰棚上。
罐碎水洩,有數滴落在王徽的頭盔之上,王徽伸手摸到鼻前一聞,訝然說道:“是水?”
“不好,淮東軍是用水罐進行校準,接下來必然會密集投擲火油罐過來,少帥你不能再留在這裡!”鄧禹便要示意扈衛強行將奢飛熊拖下城頭去。
雖說為了應對淮東的火油罐戰術,城頭準備了一些溼毯跟一堆堆河沙,但防護還是有所不足。
他們能看到淮東兵馬發射陶罐是為蠍子弩——淮東蠍子弩比其重型投石弩打得更準,只要校準好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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