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第4/5頁)
江寧去。等三五年過去,要把西沙島捏成圓的或者是捏成方的,還不是地方上一言決之?
陳坤放下對抗的姿態,想召林縛到崇州縣裡一起商議西沙島流民處置之事,卻給林縛一句“東海寇未去,西沙島危如垂卵,不敢離開片刻”堵了差點腦中風,又是吳梅久忍心勸說,陳坤才肯屈尊到島上來見林縛,一起商議流民處置之事。
第15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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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不可能直接將手伸到地方上來,流民或者說是災民安置只能以地方為主,在營帳裡吹鬍子瞪眼爭吵了半天,在寧則臣過來之前,就諸多處置事項都商議確定下來。
西沙島及江中諸沙洲皆屬官田,陳坤所代表地方勢力只同意流民就地編戶,但是宅田地以租售形式供給,按戶給桑宅地兩畝,按丁給水旱田五畝,新編戶除田丁稅之外,還要額外將每年的收成拿到兩到三成來繳納田租。
西沙島是新闢荒地,新編戶依制可免三年的田丁稅,陳坤卻咬死田租不可免。
也難怪林縛脾氣越來越壞,聽陳坤咬死田租不免,忍不住拍桌子就要將桌上熱茶直接潑陳坤臉上去。
崇州熟田肥沃,冬麥夏稻,一畝地年產麥稻能有五六百斤,一戶人家在崇州能有二十畝水田,已經算是小康之家了。
西沙島自然災害嚴重,除夏季颱風洪水外,冬季江水低淺,海水回灌,幾乎每年都會形成鹹潮,使沿灘土地鹽鹼化現象嚴重,不利耕種,再加上西沙島是積沙成陸、土地貧瘠,又沒有任何水利設施,即使一年風調雨順,產量也要遠遠低於普通熟田。
陳坤咬死田租不可免,說到底還是要將這些流民從崇州逼走。
林縛眼下只求能讓兩萬餘災民在西沙島正式落戶,田租算足折銀一年也就兩三千兩銀子,還拖不垮集雲社。
之所以爭吵,林縛也是要以此為條件,要挾崇州縣及海陵府地方答應胡致庸、胡喬逸父子等人從崇州東社胡家析族遷出,入西沙島以胡致庸為裡甲之首,答應使李書義代表崇州縣專權處置流民安置編戶等事務,答應三百員定額的鄉營編制,鄉勇首領皆從安置災民中選拔。
李書義本是崇州縣的官吏、胡致庸本是崇州縣裡計程車紳商戶,雖說這段時間來跟林縛走得親近,有舔楚黨屁股之嫌,但終究是地方上的人,吳梅久、陳坤他們也不擔心李書義、胡致庸會鐵心跟林縛擰成一股繩,心裡想此時誰都難免趨炎附勢,但是等楚黨失勢後,到時候想來李書義、胡致庸會知道做什麼選擇的。
說到底,陳坤、吳梅久還是對流民最不放心,除編練諸事受縣尉節制外,還主動提起要胡致庸兼任指揮、直接控制鄉營,林縛自然也“勉為其難”的順勢答應下來。
考校過寧則臣的才幹,特別是寧則臣瘦弱白淨的形象降低於他們的牴觸情緒,陳坤、吳梅久也同意寧則臣擔任西沙島鄉營副指揮,負責鄉勇編訓之事。
諸多事議妥,還需要擬成文函上呈宣撫使司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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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寇又在太湖水域肆虐,陳坤、吳梅久等人都不敢在城外過夜,看著天色不早,就告辭離去,林縛送他們到營地外就止步,李書義、胡致庸卻要硬著頭皮送他們上船去。
“你們二人要好自為之……”陳坤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登上船,理也不理李書義、胡致庸二人。
李書義一臉尷尬,就他本人意願,比起在縣裡勾心鬥角,沒有什麼實權跟作為,他更願意留在西沙島專權負責流民編戶安置之事,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因此就再也脫不開跟林縛的瓜葛,也避免不了給打上楚黨的標籤。
楚黨勢大,趨炎附勢者或許會認為這是難得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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