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第4/7頁)
了一句,蹊蹺之處就是:當今聖上為什麼不按照會試的名次定下一甲名次,單單將陳明轍給親點了第一?
趙勤民窺了顧悟塵一眼,見顧悟塵愁眉不展,心裡更是後悔莫迭,剛才那一句失言只怕給顧悟塵的印象是自己大大不如林縛,竟然在這種事情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窺眼看著林縛,才知此子心計之深當真不容小窺,簡單順勢的一句話就讓自己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你是懷疑陳西言?”顧悟塵果斷沒有理會趙勤民,要林縛策馬到近前低聲問他,趙勤民離得不遠,也能聽見他們說話。
“不可不防……”林縛說道,“聖上心胸不是常人能揣度的,我們只能做些未雨綢繆的事情。”
“張相前幾天快馬傳來的秘信有說到這事,沒想到你也能敏銳看到其中蹊蹺,”顧悟塵輕嘆一口氣,“陳西言不是安份之人,也有爭奪相位的實力,只是聖心難測啊……”
“我在想李督昨日出現在河口,此前有沒有與陳西言有過接觸?”林縛說道。
“昨夜我回來後,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應該是見過面了。”顧悟塵低聲說道。
趙勤民在旁聽了追悔不及,卻又插不上話,這些當真不是多難猜測的事情。
陳西言當年受西秦黨排斥,辭去戶部尚書之職隱居攝山西溪,但是在朝中聲望仍在、人脈未散,門生故吏也遍佈朝野。西秦黨失勢,陳信伯在相位上搖搖欲墜,奪相乃朝中諸派勢力第一要務。雖說楚黨在朝中勢力漸大,聖上卻未必願意再讓一派勢力在朝中獨大,很可能輔相不會用楚黨領袖張協。西秦黨已經失勢,就算保陳信伯在相位上,陳信伯也獨木難支,陳信伯去相位,陳西言則是張協之外另一個很好的輔相人選。
陳明轍是陳西言的學生,會試時名列第三,殿試時卻又給聖上親點狀元,當然是一個極其明顯的訊號,甚至表明陳西言為爭奪相位已經在暗中籌劃很久了。
李卓昨日在河口出現之前,也應該在城東滯留了有三五日,陳西言也在城東秣陵縣境內的攝山西溪隱居,李卓與陳西言有沒有秘密見面?
趙勤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遲鈍了,這麼多極為重要又談不上多隱蔽的預兆都沒有看到,又如何讓顧悟塵重視自己?而且昨夜在顧悟塵面前說林縛的那些話,此時怕是意味又不同了啊,趙勤民當真覺得自己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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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湄的迷局本不想這麼早揭開蓋子,看到書評區的爭議這麼大,還是先揭開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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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位迷蹤(二)
要化解顧悟塵的猜疑之心也容易,本來顧悟塵就不是輕易能糊弄的人,誰對他有利、誰對他有用,他心裡最是清楚,另外他此時對趙勤民也不可能沒有防備之心,林縛輕輕的讓趙勤民栽一個跟頭,不是什麼難事。
林縛還在想蘇湄的事情,他能明白傅青河不會無緣無故的不事先商議一聲就搓和他與孫文婉的婚事,應該是蘇湄在送往長山島的信中有提到這事;蘇湄與陳明轍之間,也不是外界傳說的那種纏綿曖昧,林縛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但是蘇湄此時從藩樓脫不了身,要應付那麼多的糾纏,就不得不找個擋箭牌,所以才縱容情勢如此演變。
陳明轍就算是狀元郎又如何,還不是天下大勢中的一枚棋子?
林縛想到自己的“情敵”,鄉試時進江寧貢院見過一面,鄉試放榜鹿鳴宴上見過,“痴纏”蘇湄時在柏園裡見過,林縛對這個東南第一才子卻也不陌生,心裡輕蔑冷笑:陳西言、陳信伯、張協、湯浩信等人才是站在棋盤邊下棋的人,可惜這些人只顧黨爭,卻看不到棋盤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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