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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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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這時候再返回崇州,絕沒有可能讓林縛將吃進肚子的軍山寨吐出來——蕭百鳴又恨又悔,心裡是又羨又痛,喉頭髮甜,幾乎要吐出血來。

陳千虎如此說,讓韓載也很尷尬。要不是他急著離開崇州,要不是他將崇州軍政權都授給林縛總攬,蕭百鳴、陳千虎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就把軍山寨讓出來。

“你先起來說話,”蕭濤遠沉聲道,“你便是先前不走,豬倌兒依此大捷要挾督府,督府也很難再支援寧海鎮分兵協守在崇州……你們回暨陽也好,督帥有意重振舟師,秋後撥銀倍於半年,正是你我大有作為之時,這趟軍功給豬倌兒撿走,他日便是輪到我們大展神威——不急於一時。”

在蕭濤遠看來,他與林縛結怨在於去年秋湖盜大寇西沙島時軍山寨舟師袖手旁觀之事,這個怨解不了,林縛與江東左軍又是如此的強勢,蕭百鳴很難再像一根木楔子似的永遠插在崇州,所以也沒有特別責怨百鳴。

為防備崇州童子案事發,與當時江東提督左尚榮關係並不和睦的蕭濤遠將公資私養的千餘精銳由蕭百鳴、陳千虎及其子蕭長澤等人統領駐守軍山寨,做好隨時出海的準備。

左尚榮戰死,嶽冷秋出任江準總督,對這邊刻意加以籠絡;再說時過境遷,崇州童子案几乎要給踢到遺忘的角落裡,蕭濤遠也就沒有當初那麼警惕。蕭濤遠心裡也早猶豫著將唯有的千餘精銳調到身邊,想借著這次嶽冷秋有意充實舟師水營的機會,擴充實力。

聽著蕭濤遠話裡沒有多少責怨,蕭百鳴稍寬下心來,又覺得此事有蹊蹺,問那個趕來暨陽報信的韓載家人:“鶴城大捷的訊息可是你親眼目睹?暨陽與崇州就相隔百里,崇州昨天午後真要獲此大勝,這邊也應該更早知道訊息才對。”

韓載家人也是一怔,遲疑說道:“倒也未有親眼目睹,昨日入夜前,訊息都在崇州傳開了,舉縣歡慶,想來作不得假……或許暨陽跟崇州隔著江,訊息傳遞沒有那麼方便。”

韓載也聽出疑問來了,暨陽與崇州隔著江,又逢戰時,幾乎沒有漁船、商船過江,北岸的訊息很難傳到南岸去,但是崇州獲此大捷,應飛騎傳捷,暨陽應該在今日破曉前接到傳捷塘報才是。

大捷訊息竟然拖到十九日午後,還要韓載家人坐小船追來才知此事——這裡面的蹊蹺,令韓載、蕭濤遠、蕭百鳴等人想不明白。

“也許林縛老成持重,要待戰果統計出來之後一起報捷,”蕭百鳴自問自答的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他在燕南時,報捷時機似乎也有拖延,倒像是他的一貫惡習——若崇州真獲大捷無誤,而林縛未派人傳捷,韓大人倒可以搶先一步……”

韓載先是一愣,接而會心一笑,他人還沒有到江寧,要是他搶先一步以崇州宣慰特使的名義派人到郡司傳捷,這份軍功怎麼也要分他一杯羹!

嶽冷秋、王添總是要偏幫他的,就算傳捷有些誤差,有些不準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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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在崇州不急於飛騎傳捷,不是為別的,是不希望崇州方面看似輕鬆易得的勝利傳到兩浙提督權次卿的耳中,使他做出東海寇在昌國防禦空虛、有機可趁的錯誤判斷。

北犯鶴城的東海寇雖說比暨陽之戰時要精銳得多,但是很明顯東海寇這次的北線主力以程益群、舒慶秋部為主,都非奢飛熊在東海依重的核心戰力,奢飛熊必定在昌國給權次卿設好了陷阱等他跳進去。

林縛此前透過顧悟塵給權次卿發函提醒奢飛熊可能在浙東所設的陷阱——顧悟塵兼督鄉營,江東沿府諸府縣以鄉營為主力備海患,江東按察司使與兩浙提督府有直接的公函往來——但林縛很懷疑這樣的公函能起到什麼效果,很可能給權次卿輕蔑的一笑丟到廢紙簍裡去。

林縛不得不在崇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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