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節 (第3/5頁)
子,不許舊儒干擾的形成勢力龐大、根深蒂固的學術流派。
張玉伯主張不廢帝,而是希望林縛做一個權臣,實際是想在舊新之間找一個平衡,倒不是反對林縛執政——他只是要重視秩序的維持罷了;說到底他只是認為林縛另立新朝,不過是類同前陳、元越一個新的輪迴。張玉伯本無壞心,但他的這個想法,不叫林縛與樞密院、軍部諸人遠遠踢開才叫怪。
張玉伯在江寧礙眼得很,但用他在濟州,卻未必是壞。
林縛使長女政君就藩於濟州,便於將濟州永遠從高麗、扶桑割裂出來,僅是一個目的。更主要的目的,林縛是要使濟州將來在名義上有最高宗族的存在,以便能保持相對獨立或自治的地位,使新學在濟州的發展,更少受到中樞這邊劇烈鬥爭的影響。
得知葉濟白石率部去高麗參戰的訊息,雖知這可能是軍部當前能抓住的一個時機,但林縛還是按部就班的實施之前相對穩妥的軍事部署,最主要的目的,他眼下所做的種種事,更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外部環境。
第37章 遷族
崇觀八年之前的顧天橋,還是湖塘鐵梁山茶棧的帳房,拿著月銀養家餬口。之後入江寧,也是因為顧悟塵在顧族實在找不到其他能提攜的後輩。但又因為與顧家的關係不如顧嗣明親近,也不如顧嗣明那麼能討顧家少君顧嗣元及夫人的歡喜,故而給排斥在顧家嫡親之外,反而叫他有機會能跟林縛走到一起。
之後數年的形勢發展,變化之劇烈,叫人瞠目結舌——
在崇觀八年之時,天下有幾人能想到林縛會以司獄一小吏崛起江淮之間而叫天下風雲變色?
顧天橋也不再是當年老實巴交的茶莊掌櫃,而是身資鉅萬、在江寧城裡跺一跺腳、地也會抖三抖的大人物;江寧戰事之後,糧商操縱江寧糧價,便是以顧天橋為首。
只可恨給張玉伯當頭打了一個悶棍,要不是林縛最後站出來調停,顧天橋那一回能不能保證腦袋都難說,叫顧天橋現在看到了張玉伯還是心頭髮忤。
此時張玉伯在濟州任按察使,要不是林縛親自點將,給顧天橋千般好處,他都不願意去濟州。
當然,這些年深入參與海東商貿的顧天橋,也知道濟州非但不是什麼苦寒之地,相比較之下,甚至繁榮不下濟州。
林縛七月下旬為長女政君討得濟州郡君的封爵,打定主意要讓政君在長大成年之後就藩濟州,顧天橋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廢話好囉嗦。
雖說這些年來,顧天橋對林縛忠心耿耿,但林顧兩家的恩怨說不清、扯不清,離開江寧,到濟州紮根,也非一個壞的選擇。
另一方面,哪怕是構成淮東中堅力量的江淮商紳勢力,林縛也不再支援他們在國內的正常商貿活動牟取超額的利潤。
早年,張玉伯在江寧掀起米價風波,甚至要拿顧天橋殺雞駭猴。
雖說事件最後給林縛壓下來,保住顧天橋,但同樣的,背後要沒有林縛在背後支援,僅憑張玉伯個人,他怎麼可能有與當時操縱江寧米市的東陽鄉黨抗衡?
林縛這幾年來,也是著意於打破區域與行業之間的樊籬,要將江寧所轄的諸府縣,形成一個不給傳統勢力割裂的、統一的市場,對欺行霸市的行為之打擊,從不手軟。
年後新稅政的推行,拆榷稅為場稅與市商稅,實際就是直接廢除傳統的榷賣制度。經營茶酒鹽馬糧鹽等業的傳統商賈勢力,還想借榷賣制度的專賣特權牟取暴利,也不再成為可能。
當傳統的榷賣制度給廢除,新田制雖然沒有直接禁止土地買賣,但糧畝超過五百畝者,所承擔的田稅要比基本田稅高出一倍,也是正式揭開限制兼買田地以食利的序幕。
這還是其次。
殖商銀莊成立之後,林縛將江寧等地高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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