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第2/6頁)
肖家重病之子沖喜,柳家便是貪肖家給的財禮,完全不去考慮肖家子是將死之人;再後來梁左任將柳月兒送給顧家當廚娘,也是柳家貪梁左任每月給付的三兩月銀,此時過來張口就要五百兩銀子,當真是貪得無厭了。
“真想跟他們永不相見、永不相認……”柳月兒嘆氣的說道。
“這個也簡單,”林縛嘿然笑道,“不過你日後不許怨我心狠手辣。”
“啊,”柳月兒吃驚的看著林縛,說道,“他們好歹是我的父母兄嫂,你可不要亂來。”
“他們好歹也是我的泰山泰嶽,”林縛握了握柳月兒的手,笑道,“我怎麼會胡來?我派人送他們去某個地方享福去,讓他們煩不到你就是。”
林縛當即將林夢得找來,跟他說了柳月兒父母的事情。
林夢得聽了也哭笑不得,說道:“當真是給錢蒙瞎了眼睛,有這門親戚可不比五百兩銀強十倍、百倍?要怎麼做,還是事情先拖著?”這種親戚對林縛有害無益,要真是如此,他甚至都不建議林縛納柳月兒為妾,反正柳月兒在林縛房裡,名份不名份的,說不上有多重要。
“這事你去做,拿銀子給他們,將婚書先騙到手,”林縛說道,“夜裡找幾個人蒙上臉,將他們丟到北岸去,銀子記得拿回來。跟外面只是說將他們送到城裡享福去了,這時候在北岸也餓不死人,吩咐北岸的人不要相認。”
林夢得心想北岸餓不死人,但是骨頭少說也要餓輕幾兩,既然林縛能下這樣的“狠手”,他當然沒有意見,便出去安排。
男子未婚娶就納妾室,禮數也簡單,通常都是用一頂小轎從偏門接進來了事,所謂彩禮也多為赤裸裸的金錢交易。林夢得算是長輩,他拿著銀子去跟柳月兒家人說定親事,林縛在草堂擺下一桌酒席,請柳月兒父母兄嫂四人過來,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來了。
柳月兒終是不知道林縛要用什麼手段,雖說她對父母兄嫂的感情也淡,但一頓酒總是吃得不安心,鬱鬱寡歡。她父母兄嫂四人這一頓酒卻吃得興高采烈,只是見林縛給銀子這麼爽快,心裡略有些後悔少報了數字。五百兩銀子在東陽能買七八十畝好田,也能保一家人衣食殷實無憂,只是誰生來會嫌銀子少?
四人從草堂離開,也不介意林縛不相送,也沒有覺得草堂外的光線要比來時暗得多,正奇怪左右怎麼無一人時,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迅速貼上來數人捂嘴捂鼻,拿布條子矇住他們的眼睛再捆綁起來,拿布糰子塞緊嘴裡,又拿大布袋子連頭帶腳的將人都裝了進去。
這時候林夢得才從暗處走出來,也不說話,打了手勢,讓人將他們的牙牌給摘下來送到北岸河灘丟流民堆裡去;同時將集雲社在北岸蹲點的人都換上新面孔。
林夢得心裡笑道:要沒有林縛這一層關係,他們此時也應該就在朝天驛附近當離鄉難民,既然他們貪心不足,那就將他們打回原形去,也算對得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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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此時與柳月兒在一起,林夢得見事情辦妥,也不急著去回稟林縛,先去忙別的事情。
河口驟然多了三四千難民,人數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也不知道洪澤浦局勢幾時能穩定下來。這邊開了兩處粥場,按照每人每天半斤米供應菜粥,只能勉強維持餓不死,長期安置還是大問題。
林夢得這幾日來就是負責難民、流民安置之事,當真是忙得焦頭爛額,不過好歹也有些頭緒,也多虧林縛之前在河口做了那麼多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車馬便道、南北長街、后街基本築成,後期維護、排水溝的開挖、道木的種植以及沿街店鋪、宅院、堆疊、草市等建築都相繼建起,都需要用到大量的勞工。為了容納勞力,集雲社這邊打算立即對河堤碼頭以及江岸碼頭進行擴建。之前為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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