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第4/5頁)
算大興水利,就算促使崇州大豐收,實際的好處都會給豪強勢族佔去。無法真正的促使稅賦大幅度的提高,無法保證江東左軍的餉源大幅度的提高。
林縛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抑制豪強,將瞞佔的田地清查出來,甚至儘可能多的將田地收為官有。
韓載在崇州,林縛就不敢輕易做什麼大動手腳,不敢得罪這些豪強,就是怕這些豪強都投到韓載那邊去。
林縛搶在韓載之前補選了崇州縣官吏、控制縣大倉,透過吏員及物資供應,暗中操縱崇州縣具體事務,使韓載雖有宣慰安撫特使的名義,在崇州縣卻沒有什麼作為。但是一旦讓韓載得到地方勢力的集體支援,林縛就無法透過吏員及物資供應暗中控制崇州縣了,畢竟韓載能從地方勢力那裡獲得足量熟悉地方事務的人才以及必要支撐行政體系運轉的銀子跟米糧,那韓載就能光明正大的控制崇州縣的大小事務。
由於這種種顧忌,林縛這才一直拖著通匪案不結案,一直拖著不處置廣教寺及其他僧院所屬或瞞佔的田產。
那些將田產寄到寺院名下的豪強勢族,雖然這段時間來人心惶惶,對林縛拖著不處置通匪案、對寺田寄田處置不拿出一個明確的說法出來已經有些不滿,但是在江東左軍的軍事高壓下,也沒有人敢有什麼行動。
“拳打出頭人”的道理誰都明白,在城池被毀、數千人被屠之後的崇州縣,通匪這頂帽子可不是誰都敢戴的?
林縛不敢輕舉妄動,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唆使韓載往坑裡跳,讓韓載跳出來得罪地方勢力去。這樣接下來他再有什麼動作,也不用擔心地方勢力會投向韓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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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都監使,在想什麼事情呢?”
林縛回過神來,韓載與蕭百鳴正拾步上臺階走來,他笑道:“我在想韓大人與蕭都監什麼時候過來呢,韓大人果然是來得早啊!”
“那也比不上林都監使早。”韓載說道。
韓載很不習慣將這麼多人召集起來一起議事,但是林縛說了必須公議透過才肯在通匪案結案之前將廣教寺的田冊交給崇州縣處置,他也只能被迫同意這種令他很不舒服的公議形式。
韓載受其祖遺澤,太太平平的做到正五品的宣撫使司參議,生來富貴,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怎麼可能知道地方事務裡的溝溝坎坎?又怎麼可能識破林縛的手段?
蕭百鳴站在韓載身後細瞅林縛,總覺得林縛藏著什麼陰謀,卻又識不破。
蕭百鳴也算是個精明人物,但是他有他的侷限性,習慣了強勢行事,本身就有一種強盜思維,就算知道僧院田產裡有寄田存在,也巴不得將這些寄田強取豪奪過來,哪裡會看得起地方上的那些小族?在地方上,知縣手握權力確實能使人破家亡族,鄉里小族,那些中小地主們,不當官不當勢,確實很少有讓他顧忌的,不然他們當初就不會想著從崇州被劫童子身上打贖身銀的心思了。
林縛與韓載提前趕來,吳梅久也不敢端架子留在後衙裡熬時辰,也趕忙出來,站在林縛與韓載兩個皮笑肉不笑的人之間敷衍著當和事佬。等人聚起,林縛他們也進議事大堂裡,林縛笑著對韓載說道:“韓大人,這裡你為尊,還是你來主持議事?”
“不,不,通匪案一直都是由林都監使負責,林都監使主持議事合適。”韓載假惺惺的說道。
“韓大人既然這麼說,那我不客氣了!”林縛臉上的淺笑一斂,便舉步朝大堂中間的主案走去,在桌案後坐下,才對韓載、吳梅久說道,“韓大人、吳大人,委屈你們二位坐我下首!”
韓載哪裡想林縛完全不顧官面上的規矩禮讓,氣得差點想將林縛從主案後拖下來,但是他給林縛抓住話頭,不能當場發作,只能忍氣吞聲的跟吳梅久、蕭百鳴坐林縛的下首,一句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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