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第3/5頁)
盈袖又問單柔的事情:“小六的事情你怎麼做啊?你倒是把人家的心火點起來了,不能就袖手不管。你身邊女人多,不饞什麼,人家心裡可饞……”
“我打算在縣學外設個新式學堂,設在鶴城,儒學、雜學都教,先從崇州、山陽等縣招些少年子。學堂提供食宿,想必那些沒有出路的窮家子弟會過來,招滿人不成問題,也算是一個開始。另外,淮東軍以下,適齡的子弟都要送進去就讀……”林縛說道。
“要把將昭逸送出崇州去,為這事辦個學堂值嗎?”顧盈袖問道。
“你這張嘴也會胡扯來了,”林縛輕輕咬住顧盈袖豔如紅丹的嘴唇兒,“辦學堂是樁正經事。無論是出海還是工場,都要大量的人,招攬人才能滿足一時之需,但要長久的維持下去,非要辦學堂不成……先是辦著總類,之後還要分開來辦。航海學堂、軍事學堂、商學堂、工學堂,等等都要辦,總不能讓天下讀書識字都奔著做官去。當然了,能出海管船、管船隊的,能領兵打仗的,能管好作坊的,能打理鋪子的,挑出些優秀種子來,做官都沒有問題。還真以為做官能有多大的學問在裡面?”
“聽老人說,做皇帝的,就要拿做官這事,將天下人的心都收攏起來。你這麼做,又出海、又經商、又做工的,就不怕將來人心散了?”顧盈袖問道。
林縛微微一笑,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心裡想便是盈袖都明白這層道理,天下間那些個頂尖人物又怎麼不明白?
千百年來,抑商、抑海、抑工,很大的一個因素是為了保證帝權獨統、君權獨尊。
一旦放開口子,做大航海、商工的規模,人心活泛了,有幾個人會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君權、帝權裙下?
當然,隨著農業社會的崩潰、工業生產越來越成為帝國的重心,新的思潮必然會湧來,社會變革就會隨之而來。
到了那一步,君權即便能勉強維持,也會給架在空中樓閣裡。
但在當世,社會還是以農業生產為主,如此龐大疆域,集權式的帝制倒是維持社會次序的有效手段。
關鍵是帝制之中,能不能為後世註定會到來的社會變革開個口子,緩和變革來時對社會造成的衝擊;或者說利用幾代人的時間,主動的去迎合新的變革?
第11章  降將
進來臘月以來,崇州境內雨雪靡靡,於農事甚好,於工造卻是一樁大麻煩。
江門與鶴城之間的大道,早就給踩踏得泥濘不堪。
出發時擦得鋥亮的馬靴,早就看不出原形,鞋頭還裂了口,泥水混進來,凍得腳發麻。林縛走回到大路邊,坐在馬車前轅木上,將靴襪脫掉,拿乾布裹著腳,就盤腳坐著,與韓採芝等人說話:“沒想到會這麼苦吧?”
“苦不覺得,倒是這雨雪天不停,地爛、路爛,天一寒,又冰得結實,土難挖、難運,事情做得慢,怕辜負大人的信任!”韓採芝說道。
各方勢力繼續僵持著,誰都一時沒有能力破局,戰事的規模、烈度相比較春夏,要和緩得多。捍海大堤正為崇州的重中之重,為此,林縛僅僅是將步軍司中軍五營步卒南調,加強嵊泗防線的戰力,但不急於對嵊泗諸島以南海域的岱山、昌國發動攻勢。
從江門到鶴城,分了四個工段同時修築捍海大堤,孫敬堂、葛司虞、王成服三人具體總司其事,林夢得、秦承祖等人在崇城也是在更大範圍裡負責物資、人力資源上的協調。
下面又設工段長,韓採芝兼領其一,張苟給他當副手,還另設了工造官,作為技術總負責人。這個工造官不是別人,就是從鹽瀆跑來崇州獻北段築堤方案的新津人朱艾。
林縛有空也往大堤上走,整個捍海大堤將涉及到淮東的根本,林縛又怎麼能不重視。
“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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