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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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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家當前所面臨的困境則是一目瞭然,誰願意這時候給奢家驅使留下汙跡戰後給清算?

贛東形勢的平衡,已經徹底向不利奢家的方向傾斜,使得浙閩軍一離開重心城池,就變得寸步難行。

騷擾不斷,昌水河裡不斷的給人從上游投以斷木,阻止水軍戰船沿河而上,沿河道路還有多處給破壞,沿路村寨、農戶也相當不配合,小股斥候又不能散開太遠,對外圍超過十里之外的嶺山情況就難以有效偵查、掌握,整個行軍速度就給拖延下來。行軍速度越好,但時時高度緊張的軍卒卻又十分的疲憊——韓立慣打硬仗,對這種嚼老牛皮式的擾襲遊擊,卻很不適應。但是韓立心裡也清楚,昌水河谷往東蜿蜒延伸,彷彿張開的獸口,當真不能掉以輕心,只能強按住心裡的煩躁而憤怒,約束人馬緩緩東進。

雖說走得再慢,但到祁門城外也只剩不到百里路,總歸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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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岐溪是昌水河在祁門縣城西南的一支旁水,馬鞍嶺位於溪城之間,是進入祁門城的要衝,如今是贛東先遣軍在祁門外圍的營壘。

哨騎不斷的馳回,帶來浙閩軍韓立所部不斷接近的訊息。

胡喬中站在嶺脊上,眺望著遠處,視野之內的昌河水還十分的平靜,還看不到敵兵東進的珠絲馬跡。

韓立再次率部出浮樑城,往祁門而來,一路都十分的謹慎,難以夾道伏擊——

“到這時,蘇庭瞻、韓立的意圖也不難猜測,他們不急著強攻,但一定會步步為營逼近祁門城,”虞文澄走過來,虞文備以及原贛州軍潘聞叔、陳瑜勤諸將都隨他走過來,說道,“敵軍斷不敢猝然強攻祁門城,我們欲以祁門為餌的意圖,就落在空處。而一旦叫韓立在昌水源頭站住腳,控制住昌水源頭,其水軍戰船就能源源不斷的將補給運來,我們要是嚴守祁門城,很可能祁門城與外圍的聯絡會給切斷……”

“我看就在馬鞍嶺與敵而戰,贛州子弟沒有一個軟蛋貨!”陳瑜勤說道。

虞文澄在祁門豎起旗號,從周遭諸縣的山民、獵戶裡選募健勇,短短三五日間,所部就從短短千餘人壯大了近一倍,加上虞文備及潘聞叔率部潛過來的兵力,贛東先遣軍在祁門外圍能聚集五千兵馬——韓立才率兩千甲卒而來,從虞文澄、虞文備兄弟到潘聞叔、陳瑜勤等原贛州軍舊部,都主張在祁門城外與敵接戰。

不過虞文澄、虞文備本身就是江寧樞密院所派,潘聞叔、陳瑜勤等原贛州軍舊部,也同意編入贛東先遣軍,接受樞密院的轄管——是戰是避的決定權,還是胡喬中這個樞密院所特派的特使身上。

如今祁門城裡兵甲刀械倒是不怎麼缺,缺的是糧草。

眼前根本沒有辦法從黟山之間的小徑運多少糧食過來——百人規模的運輸隊,穿山越嶺跑一趟能背上萬斤物資過來。要是鹽鐵,上萬斤就足以支撐一支軍隊的短期消耗;但是一萬斤的糧食,相對數千人的消耗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一回事。

贛東先遣軍的補給,眼前還只能主要依賴從周遭鄉野徵購,用鹽鐵、金銀跟周遭山寨進行交換,甚至先打欠條也可以。但奢家進入江西之後,就對鄱陽湖沿岸徵以重稅,以養其軍,祁門周遭鄉野的民間存糧有限。

民眾以及地方勢力已經非常配合贛東先遣軍,但徵購糧草需要大量的人手跟騾馬,速度快不得,短短三五日之間,虞文澄在祁門城裡儲存下來的糧食,還不到十萬斤。

要從更遠的都昌、湧山等地徵購糧食,則需要更多的時間跟人手,在浙閩軍眼皮子底下,危險性也更大。

一旦叫韓立所部逼近祁門城,糧草徵募之事就必然要停下來——要是將贛東先遣軍五千餘人這時候都聚集到祁門城裡,最多隻能支撐十天半個月。

即使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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