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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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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還是故作糊塗的說道:“我家大人也注意到平江府的這種現象,曾說平江府應該由府縣官長及紳豪大戶牽頭,成規模的將一部分桑棉田改種米糧,而不應該空坐在那裡等世局的好轉!”

陳華文暗暗思量,林夢得所說,無疑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不過心裡也是猶豫。誰曉得世局這三五年間會不會有所好轉?萬一將桑園改成糧田後,局勢又好轉起來,再想將糧田改成桑園,那可要再費一番工夫才成。給這麼折騰兩次,陳家不曉得還要傷多少元氣!陳家可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再說平江、海陵等城,大量的城坊戶都靠絲綢織染為生,驟然間將桑園改成糧田,這些織染匠斷了生計,會不會聚而鬧事,實在也無法提前預料。

“據我所知,淮東軍司在崇城建漅絲廠,招募上千人手,又從崇州、皋城、興化、海陵、建陵等地的行腳商人手裡收購蠶繭,”陳華文說道,“海虞倒是可以直接供應一部分生絲給淮東,不曉得這邊意下如何?”

陳華文開門見山就提這個要求,林夢得也覺得難辦;這會兒外邊有馬蹄聲“嘀嗒嗒”的馳來。

秦承祖等人坐直身子,望向門外,城裡非緊要軍情嚴禁馳馬,聽著緊促的馬蹄聲,難免讓人緊張。

“大人回來了!”這時候有人在外面通傳。

“不是明後天才能回來嗎?”林夢得等人嘀咕著,聽著馬蹄聲就在驛館外停了,知道林縛直奔這邊來,與陳華文、陳明轍、粟品孝等人忙出去迎接,果真是林縛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怎麼趕在今天回來了?”林夢得走過去問道。

“這位是品孝將軍?”林縛還將馬鞭抓在手裡,看向站在陳華文身側的粟品孝問道,見沒有認錯人,才解釋他夜裡趕回的緣故,“陳大人、粟將軍還有明轍來崇州做客,特別是粟將軍第一回來崇州做客,我哪敢怠慢?剛巧鶴城送來幾匹好馬,有心試一試腳程。我們午後從延清出發,到鶴城裡打了尖,歇了歇,這時候趕回來,這幾匹馬不差吧!趕明兒回去,給你們每人牽兩匹走!”

不管林縛的話裡有幾分真實,但是聽他這麼說,陳明轍還是很受用;粟品孝臉上倒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了。

粟品孝雖是白淖軍的首領,此時又任海虞軍副將,不過他只是漁戶出身。只因在東海寇大掠太湖期間,他聚集鄉人反抗最為激烈,斬獲最多,又善用兵,才給推出來領導白淖軍。

林縛洗了一把臉,將臉面上的灰塵洗掉一些,重新出來跟大家見面,坐在到居中的主位,問林夢得:“你們談到什麼地方了?”

“我們也是剛從鶴城回來沒多久……”林夢得將剛才所談給林縛大略說了一下。

林縛低頭思慮了片刻,看向陳華文,說道:“君子待人以誠,我可以將海東的情況給你們介紹一二,我也想從你那裡知道平江府的情況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陳華文與陳明轍叔侄對望了一眼,陳華文遲疑了片刻,說道:“海陵的情況還好一些,但上個月平江府差點鬧出亂子來。平江府差不多有半城人靠此吃飯,上千匠戶秘密聯絡,欲行叫歇事以要挾坊主增加工價,還好及時得到訊息,將領頭的幾個頭抓了起來,過不了多久,大概會判來崇州牢城。”

林縛蹙著眉頭,側著頭跟秦承祖說道:“所有的事情都鑽進死衚衕裡出不來了。”

秦承祖微微一嘆,見陳華文有所不解,說道:“這兩年來,崇州牢城接收的流刑犯裡,因生計唯艱而叫歇鬧事的匠戶越來越多,陳大人所言,只是更加證實我們的推測罷了。”

不僅僅只有活不下去的農民會舉旗子造反,城裡活不下去的城坊戶也會鬧事。

“叫歇鬧事”其實就是後世的“罷工”。

雖說當世還處於農耕社會,但江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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