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第4/5頁)
不吭聲,臉上陰晴不定。
長崎秀鄉看到佐賀賴源與山下敬吾的神色,確認刺殺非佐賀執政幕後所為,含憤說道:“淮東軍為一個無法證實的罪名,悍然攻打松浦,真可謂漢人所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殺秀鄉後,請大人向太宰大人求援,與諸藩國聯兵逐殺淮東軍!”
佐賀賴源也懶得再追究長崎秀鄉棄守松浦的罪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句話的背後,是絕對實力。
若是淮東軍沒有攻陷松浦城、沒有斷平戶島的後路,直接將十二具斥候武士的屍體送過來質問,他完全可以派個能說會道的說客去抗辯一番。
按照道理來說,淮東軍也不能拿出十二具斥候武士的屍體,就認定刺殺是佐賀家所為。
扶桑諸藩邦間,雖說慣用刺殺手段,但潛入軍營刺殺主將的成功率很低,佐賀賴源還不會為了福江蕞爾小島,就貿然派斥候武士去刺殺林縛。事敗的可能性太大,而且事敗帶來的風險也不是佐賀氏能承擔的。
此時淮東軍悍然攻陷松浦城,斷了平戶島的後路,才將十二具斥候武士的屍體丟出來,質問刺殺之罪責,佐賀家想要辯解,又拿什麼去辯解?
一切不過都是拿實力說話罷了!
“準備船,送我與秀鄉去松浦!”佐賀賴源說道。
長崎秀鄉與左右武士都愣在哪裡,沒想到執政會自投敵營去。山下敬吾也駭然失色,勸道:“大人萬萬不可,敬吾渡海去松浦抗辯即可!”
“我不去,如何能證佐賀氏的清白?”佐賀賴源說道。
“淮東軍拿未經證實的刺殺事,來借題發揮,又怎知他們不是包藏禍心?”山下敬吾勸道,“大人過去,實在太兇險,一旦大人給淮東軍扣下,佐賀家就分崩離析了啊!”
“我若不去,佐賀才真正陷入亡族的險境,”佐賀賴源嘆道,“這十二具斥候武士的屍體假造不了,我一時也看不透是平氏還是近鄉氏所為。但是,你們要明白,我此去松浦,不是要向淮東軍自證清白,而是要向扶桑諸藩國證明佐賀氏的清白!”
山下敬吾愣怔在哪裡,明白執政大人的心思。
即使淮東軍無法明確指證刺殺就是佐賀家所為,佐賀家卻也有洗不脫的最大嫌疑。
其他藩國也許會有人認為,這次刺殺就是佐賀家所為;即使最終都願意為佐賀家的這次“刺殺失敗”承擔出兵責任,也會藉機向佐賀家提出苛刻的條件來。
即使佐賀氏統制下的筑紫國民,也很可能會給矇蔽,對佐賀氏貿然行險、興起這樣慘烈的戰事而心懷怨恨,將動搖佐賀氏對筑紫國的統治基礎。
淮東軍與高麗人大戰在際,沒有可能偽造出“十二具斥候武士屍體”,作為對佐賀氏開戰的藉口;那一定是佐賀氏的敵人,平氏與近鄉氏兩家裡的一家,在幕後策劃了這次蹩腳又高明的刺殺事件。
有平氏、近鄉氏在幕後搗鬼,即使最後能將淮東軍打敗、逐走,佐賀氏都不可能維持當前的地位,筑紫國最後給各家平分掉也說不定。
淮東軍若不想兩面開戰,僅僅是因為刺殺事件而對佐賀氏雷霆大怒,沒有佐賀賴源親自到松浦辯解更有說服力,更能證明佐賀氏的清白了。
即使淮東軍包藏禍心,借刺殺事件對佐賀氏開戰,將佐賀賴源扣下或殺害。諸藩國也會在太宰府的主持下,迅速聯手對抗淮東軍。平氏與近鄉氏等家在戰後也沒有藉口來吞併佐賀氏。
佐賀賴源雖身死,但佐賀家會有其他人來頂替他的位置。佐賀賴源被扣或被害,都能激起國民的義憤,來對抗淮東軍,來維護佐賀家在筑紫的統治。
山下敬吾能明白執政大人自我犧牲的苦心,但此去太過兇險,跪下來抱著他的大腿,不肯鬆手。
佐賀賴源讓左右將山下敬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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