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節 (第2/5頁)
統兵,為朝廷效力,為君上分擾,哀家一個沒用的老婆子,也不能因病使林卿家分心,誤了朝廷大計……”梁太后嗓子裡含痰,說話聲音沙啞。
閒扯了幾句,元鑑海起身說道:“楷兒受了風寒,侄兒放心不下,託人請了城裡的醫師過來,想必再醫師已經請過來了,侄兒去看看便來……”
“嗯,你快去看看,楷兒的病情可耽誤不得……”梁太后點頭應允。
元鑑海走出去,左貴堂望了高強一眼,也跟著走出去;高強臉色僵硬,照著江寧的意思,是要他監視海陵王及梁太后在崇州的一舉一動,但他畢竟僅是海陵王府長史,他想留下來聽林縛今日突然造訪,會有什麼意圖,但這時候硬留下來,在林縛面前做得又太生硬了。
高強不怕梁太后這個早就失勢又給新帝忌恨的老婆子,但還不敢在淮東侯林縛面前做得太著痕跡,遲疑不決的神色在臉色打了兩三個轉兒,終於是挪身往外走。
將高強支走,梁太后跟苗碩說道:“林卿也難得過來一趟,哀家無好物什招待,也有失儀禮,苗碩,你帶她們兩人去找找看,還有沒有龍雀剩下來……”讓苗碩將身邊兩個侍女也遣走,林縛心裡想:梁太后對身邊的女侍也不放心?也叫周普、陳花臉到門外等候著。
剛要轉入正題,梁太后卻給一陣劇烈的咳嗽差點喘不氣來,就聽著元嫣在屋外抱怨,“祖奶奶的身子,身邊怎能沒人照應?”掀起簾子走進來,給林縛施了一禮,“元嫣見過林侯爺……”便走到梁太后身後,輕捶她的背,幫她緩過氣來。
“哀家時日無多,也無別求,卻是苦了這孩子,”梁太后將含痰的絹帕收起來,將元嫣拉過來坐到自己的榻前,“永昌侯爺跟林卿家也見過面了,想必林卿家也早知道江寧有言官提出即便哀家身死也要死在江寧的事情……”
“太后言重了,江寧那邊請太后還朝,是希望太后去江寧能虞養天年!”林縛說道。
“又無旁人在場,林卿家說一句話也要先在腦子轉三圈再吐出嘴不成?”梁太后問道。
林縛看到元嫣忍不住笑了起來,竟然感到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才正色說道:“太后如何看待此事?”
“臨淄不失陷,哀家還有些疑惑;臨淄一敗,青州軍在陽信給斷了退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說得好聽,是要哀家回朝虞養天年,說到底還不就是看到哀家在梁家的事情還有那麼點作用嗎?”梁太后說道。
“太后明鑑。”林縛說道,心想梁太后人老,腦子倒是不糊塗。
但聽林縛說了四個字,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就再沒有後文,梁太后睜著眼睛,視線模糊的看了林縛有幾息時間,見林縛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意思,俄而長嘆了一氣,說道:“我曉得了,梁家要是跟胡虜連一戰都不敢打,便是兵馬再多,也不會給林卿家放在眼裡的……”
“守土衛疆,乃官將吏卒之天職;梁家一門公侯近十人,享盡世間榮華富貴,若不戰而潰,天下人如何視之?”林縛眼神沉毅的盯著梁太后,一字一頓的說道。
此時支援梁家父子南撤,或許能從濟南、平原撤出五六萬兵馬來,但不戰而退,這支兵馬也將沒有什麼任何士氣跟榮譽感可言,也就根本不能依靠其在外圍牽制燕胡兵馬——所謂“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梁氏父子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外戰外行、內戰內行,讓他們率四五萬兵馬安然退下來,他們也不會安心呆在魯西南抵禦虜寇。
林縛寧可梁氏父子在濟南給打殘了退下來,淮東再幫他們在魯西南整頓殘部,也不會助他們一戰不打,就嘩啦啦全退了下來。
臨淄失守,濟南的側翼暴露在燕胡的打擊之下,而一旦梁氏放棄濟南,駐守大梁的長淮軍的側翼也就給暴露出來——梁氏先撤,整個河淮防線很可能會一下子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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