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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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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也曾費盡心機,從高麗人手裡獲得一艘戰船及兩架投石弩運往晉安找工匠仿造。

仿製成本高不說,蠍子弩所用的絞弦極難仿造,晉安那邊試製了二三十架蠍子弩,投射距離遠達不到淮東軍所造三百步的標準,只能放棄不用。

蘇庭瞻這時候甚至願意用千名悍卒換幾架蠍子弩能隨軍進退——盾車再堅實,畢竟不是城牆,終是難抵三五十斤重石彈的轟砸。奈何軍械不良,要想將淮東軍的灘頭陣地打垮,只能用勇武悍卒的性命去填。

浙閩軍這一次的反攻格外的猛烈,披甲將卒陣列密集得如牆推進,殺氣騰騰而來;而在陣後,數百民夫肩扛臂抱,拖拽巨大的投石弩往前陣移動。若讓拋石弩在陣前安放投射石彈,在將卒擁擠的陣列之內,一枚石彈很可能就會直接砸死數人……

唐復觀看向傅青河,說道:“敵軍已然孤注一擲,我們下一撥反攻不能湊效,就難免慘重傷亡——請守護移到船上替末將撩陣!”

“左右將卒都看著你我,我可不是渡江過來鼓舞一下士氣、看到危險就往後縮的人,”傅青河單臂負於身後,眯眼而笑,說道,“敵將既然孤注一擲,我軍能否開啟缺口,能否將會稽守軍主力牽制在老塘浦不讓他們撤出去,也就在這一舉!這次應該可以將擲彈手都用上去吧!”

火油罐早先給淮東軍集中用於船戰,大規模用於步戰,卻是攻打永嘉時周同所先創。

在溫庭瑞率殘部從永嘉城撤出時,周同果斷使步卒攜大量火油罐攀上城頭開路,勢如破竹,從永嘉城東南角先開啟缺口,一度將永嘉城東城門樓從浙閩戰卒手裡奪來。進而燒燬當時連線楠溪江東西兩岸的棧橋,將一部敵軍封鎖在東岸,未能撤出。

溫庭瑞及秦子檀率殘部退入楠溪源河谷遇奇襲大敗,諸將死傷無數,雖有三五百殘卒逃往仙居,但無人能提醒奢飛虎等人淮東軍在強攻永嘉城最後一戰中所使用的戰法大不同以往。

火油彈密集投擲,對密集步卒陣列的打擊最為有效——幾乎能在極短的時間,造成敵軍密集陣列的混亂,配合反攻,能輕易一舉壓垮敵陣而潰之。

雖說這邊早就備下千餘枚火油罐,選出百餘人專門作為擲火彈手,列入陣中,但由於唐復觀率部堅守灘頭的前期任務,是儘可能將會稽守軍主力吸引到老塘浦來,而不是將守軍趕進城寨裡防守,所以昨日激戰到現在,火油罐也僅是在防守時零星使用。

攻守用火是常規戰術,淮東軍用火油罐,浙閩軍射火箭,只要不是給燒到易燃的器械,甲衣、鬚髮給燒著,撲滅也容易,很難引起特別的注意。

當蘇庭瞻下達許進不許退的死令,使兩千披甲悍卒分作兩隊,密茬茬的往灘頭擁來,就註定慘淡收場的結局……

八閩戰卒密茬茬的擁來,用大盾護住頭臉,抵住已然鬆動的盾車往前推。抑或數十人簇擁著衝車而來,無視箭矢飛石的射殺,將盾車撞翻在地,撞開缺口,更多的兵卒都往缺口湧來——在淮東軍前陣堅如磐石的甲卒之後,擲彈手點燃用軟木塞密閉的陶罐布頭,往敵陣擲去。

雖說奮力投擲也不過三四十步的距離,但這三四十步的範圍裡,擁擠不下三五百名浙閩軍兵卒。罐觸鐵甲即碎,特製的黏稠火油潑灑而出,粘附在兜鍪、甲衣、刀盾之上,甩擦不掉,火勢一起,漫開一片,非燒盡不熄。

車陣之前頓時燒成一片火海。

蘇庭瞻選來前驅死戰的兩千餘戰卒雖悍不畏死,但陷入火海,燒成火人,也陷入慌恐之中。哀嚎悲叫瞬時充塞戰場,聽得心頭顫慄;後陣更是遲疑,沒得令後退,也不敢前突衝入火海……

唐復觀就在此時下令擂鼓進擊,兩千甲卒擁盾車左衝右突,踐踏著灘頭的殘火前進。

甲衣給點燃的前陣浙閩軍兵卒就如火人一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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