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 (第2/5頁)
馬來說,更為重要的是防備外圍的南越兵馬進來攪局。
在從壽張到濟南的通道徹底開啟之後,燕胡南征兵馬則更多的是往壽張集結,以便能更好的掌握整個河淮戰局的主動權。
在十月中旬之前,葉濟多鏑都在濟南坐鎮,一直到確知林縛從崇州北上淮泗督戰,葉濟多鏑也與老將那赫雄祁就離開濟南,進入壽張,以便能隨時掌握河淮戰事的發展。
葉濟多鏑十四歲即隨父兄征戰,迄今已有二十年,經歷大小戰事百餘戰,唯陽信之敗是他生平未曾受過的大挫,損兵折將不說,他本人更是在戰場上給打折右腿,留下殘疾今生都要瘸著腿走路。
壽張雖然在淮陽北面不到四百里,但這時要比淮陽冷一些,葉濟多鏑穿著灰色的皮裘子,坐在胡床上,將河淮地圖鋪在膝蓋上細細的研究,也不管那赫雄祁、袁立山站在身邊湊過頭來看很不方便。
“林縛此子善用詭謀,又善決斷,其部誅殺柳葉飛,可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焉可能不防備陳韓三暗投我朝?但徐州對淮泗形勢尤其重要,故而林縛此子猶可能將此視為奪徐州一個良機,而冒險一試,”那赫雄祁勸諫道,“周知眾所部未必能打硬仗,用他投石問路可以,但即使他與陳韓三合兵將有四萬,與淮東兩萬精銳相拼,勝負仍是五五之數。最遲不能拖過今夜,再遲就很可能貽誤拿下徐州的最好時機。我也不需要多少兵馬,請三王爺許我麾下那些兒郎南下支援周知眾即可……”
淮陽鎮軍乃流民軍招安而來,但前哨戰打得如此激烈,淮陽軍將卒的梟勇之處,身處壽張城的諸人,都大休有數,確實是要比周知眾精銳。袁立山之前將周知眾所部調來南下取徐州,投石問路的意味更重一些。
那赫雄祁所部就有萬餘精騎隨葉濟多鏑南征,但南征諸戰以來,都是以新附軍為主力,那赫雄祁率萬餘精銳騎兵以及葉濟多鏑本部近三萬精騎,都還沒有怎麼派上用場……
葉濟多鏑沉默著不吭聲,袁立山說道:“確如那赫將軍所言,林縛焉能不防備陳韓三有變?林縛明知陳韓三有與我軍串謀的可能,他仍從淮陽抽調兵馬北上徐州,是為何故?林縛從淮陽能抽調的兵力也就兩萬人,而周知眾率部南下,與陳韓三兵合一處,就有四萬雄兵,是什麼自信叫林縛能以一敵二?我以為陳韓三未必就可靠!在形勢未明之際,就輕率在南線投入精銳,非老成之謀。若能取得徐州,也就罷了;要是在南線折損兩萬精銳,東平周圍的戰事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燕薊諸地皆陷,袁立山家小及宗族都在北地,燕主禮遇甚隆,袁立山看到元氏氣數已盡,天下大勢確實落在大燕這邊,遂死心投附,受封歸義侯,率薊遼軍門諸將盡力為北燕所用,有薊鎮降軍降將為底子,袁立山遂成為新附軍勢力最大的一座山頭。
薊鎮軍本是元氏最後依賴的精銳邊軍,戰時沒有發揮應有作用,燕薊形勢就分崩離析的崩潰,薊鎮軍也是成建制大規模的投降,也儲存較為完整的戰力,無論是攻打津海、攻打陽信、攻陷大半個山東,都是充當主力。
相比較之下,陳芝虎的聲望不在袁立山之下,屢獲戰績也要比袁立山顯赫,但陳芝虎好孤軍作戰,即使糧盡被迫降附時,其所部兵馬都不足萬餘人。
燕主葉濟爾有意將宣府降軍都編給陳芝虎,使陳芝虎與袁立山並立率領新附軍為王前驅。奈何陳芝虎為獲勝,不惜拿別人部眾去詐敗誘敵,惹得怨聲載道,無將願意歸他節制。
如今袁立山、陳芝虎都歸葉濟多鏑節制,葉濟多鏑率部南征之時,燕主葉濟爾也面授機誼,叫他用正用袁立山、用奇用陳芝虎,這恰也是他二人的各自特點。
按說這趟去謀徐州,陳芝虎率部出動是最合適的,即使謀徐州不成,以陳芝虎所部精銳,也能保證不吃大虧。但是青州戰事後期,陳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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