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節 (第2/5頁)
,梁壽率前部渡河,就是要先在山門巖外圍建立防禦,以能在漢水之上架設懸索橋,叫更多的兵馬能迅速渡河過去……
差不多渡過四百餘人之後,才有兩艘敵巡哨,再從上游駛來。
雖說夜色如墨,但三根懸索就懸於水面之上十四五丈,而龍爪巖、山門巖兩邊已經佈下這麼多人,驚得周圍鳥飛獸走,自然不會叫敵哨船一點警覺都沒有。
當貼著南崖而行的敵哨船舉火去照夜空時,迎接他們的自然是如飛蝗一般的箭雨;敵哨船上十數兵卒瞬時傷亡過半,不過殘存的敵卒在船上也及時點起船尾的烽火,向南岸示警!
羅文虎站在山岩之上,看見敵軍在東嶺、虎牙灘的望哨也很快燃起示警的烽火;這時候才發現敵軍在左右的這兩處望哨是如此之近,要不是各隔著一道嶺脊,距山門巖的直線距離也就四五里遠。
第155章 風起
凜冽的寒風穿簷打壁,有如鬼哭神號,吹得人心緒難寧……
胡宗國睡得淺,半夜叫噩夢驚醒,坐在床頭,叫侍婢伺候他穿衣服,推窗望外,夜色漆黑似墨,望不得一點星光。自奢文莊與溫成蘊在黃陂給鴆殺的訊息傳來襄陽,胡宗國隨葉濟羅榮從襄陽西逃到谷城這幾天,夜裡噩夢連連,一直都休息不好,望著窗外的黑夜,似乎有一頭惡獸張開嘴要將他吞噬下去。
“庭外的燈怎麼就熄了?”胡宗國問侍婢。
“夜裡給風吹滅,胡順要去點燈,才發現沒燈油了,想著明天從軍中領起火把過來,沒想到大人這時候醒過來……”容貌嬌俏的侍婢回道。
“算了,”胡宗國沮喪的說道,“沒兩天就要渡河去了,庭裡不點燈也罷,仔細不要叫什麼人闖進來。”
仗打到這一步,雙方斥候哨探彼此滲透是題中之義,入夜廟灘嶺那裡有巡哨給淮東潛來南岸的斥候殺傷,胡宗國擔心淮東會有斥候潛伏來谷城。
到谷城後,為便於葉濟羅榮隨時召見,胡宗國就貼著葉濟羅榮行轅找了一棟院子暫住。
這時候守外院休息的扈衛聞聲走過來請安,胡宗國問道:“穆親王那邊休息下沒有?”
“這兩天在廟灘嶺附近前後出現三拔淮東斥候,人還不在少數,穆親王放心不下,盯著要曹衝寨那裡連夜派人去搜山,這會兒還沒有歇下呢!”扈衛說道。
襄陽與谷城之外,隆中山地、廟灘嶺以及石龍嶺臨漢水而立,都屬於荊山餘脈,廟灘嶺範圍最小,也周近四十里,高百五六十丈的險峰有四座,三拔淮東斥候藏在廟灘嶺,這寒風呼嘯的深夜,要派兵去搜捕,怎麼搜?
胡宗國苦笑一下,但也知道越到到這時候,越是馬虎大意不得。
乍看上去,襄陽以西的漢水上游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但淮東軍從北岸已經從樊城延伸到黃龍灘,在水營戰船未來之時,就已經開始爭奪對漢水的控制。
特別是從隆中往西到黃龍灘一線,這二三十里的漢水河道深而陡窄,而北岸又有多處崖山直迫漢水,使淮東軍在崖岸之上架設拋石弩就能直接攻擊水面上的船隻,實際就極大限制了襄陽及贊陽、水軍對這一漢水流段的控制……
淮東軍這兩天往南岸派斥候潛伏也變得更頻繁,既擔心是淮東軍的疑兵之計,但鑿實叫人放心不下——淮東這些年來奇謀迭出,哪家沒有吃過大苦頭?
胡宗國這時無沒有辦法再安心去睡下,便趕去行轅見葉濟羅榮,拾步走進議事堂,看到葉濟羅榮雙眼赤紅的盯在地圖上,眉頭皺如山巒,果真又是漏夜未眠。
佟爾丹換好衣甲,精神抖摟的守立在門庭口,他二十六日從光山淮東軍壘“劫獄”逃脫,昨日才經南陽趕來谷城到葉濟羅榮身邊。
看到胡宗國過來,佟爾丹友好的笑了笑。他去行刺羅獻成時,抱有必死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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