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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節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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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儲存實力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我們今日儲存實力,是為了明天更好的打擊敵人。戰爭是殘酷而曲折的,不能正確的認識戰爭形勢,而盲目的把將卒送到前線去犧牲,不是負責任的態度,也不利於日後爭取最終的勝利,但敵軍已成疲態,往後退動之間,我們的出擊也要堅決,不怕犧牲……我希望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獨立的分析形勢,成為淮東軍合格的將領……”

林縛與秦承祖、高宗庭等人親自送陳刀子等人踏上征途,為了節約時間,他們將從梁家控制的沂南地區直接乘馬穿過。

望著踏上征途北上的騎隊,高宗庭頗有感慨的說道:“這個工作要是能早一年做,就好了。”

“得隴復望蜀也,”秦承祖微微一笑,說高宗庭貪心不足,說道,“一年前,梁家還嚴密控制沂南;顧家曉得淮東往沂山派人,指不定會直接派兵進沂山進剿——他們焉能有遠見認識淮東如此煞費苦心,也是要給他們留條後路?”

高宗庭苦笑一下。

林縛淡然說道:“雖說形勢上是緊迫一些,但也不會沒有時間……”

周普騎著馬,從城裡馳來,到跟前翻身下馬,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狗日的梁家,果真是沒種——北面剛傳來的訊息,梁成衝七月底就棄了平原,將兵馬都撤到黃河南岸了。因爭渡船,竟然還自相推擠,淹死了數千人!”

蘇門案,梁家是主謀之一,而靖北侯蘇護在邊軍提拔的將領軍官,幾乎都無一例外的遭到梁家的打壓,甚至有許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杳無音信——秦承祖、周普等蘇家故將,對梁家父子是絕沒有好感的。

“形勢更緊迫了啊!”高宗庭蹙眉咂嘴說道,“東虜兵奪臨淄,威脅梁家的側翼,但梁成衝兵駐平原,何嘗又不是威脅東虜進入青州兵馬的側翼?梁家這一撤,陽信徹底陷入孤圍。在沒有側翼威脅的情況下,葉濟多鏑也能在未拔陽信之時,派更多的兵馬,從東線直入,進入臨淄……東虜在臨淄聚集兵馬增加,就有兩個選擇:其一:可以往西南,從泰山與沂山間的低丘地帶穿過,強插泰安,截斷梁家從濟南南退的後路……”

“這條選擇,葉濟多鏑多半不會選,”秦承祖說道,“一旦泰安失守,梁習、梁成衝父子南下的退路給截斷,但西面是長淮軍的防線,再往西是梁成翼負責防守的河中府,有接援,其還沒有陷入孤圍,必然是據濟南死守……梁習、梁成衝父子再蠢,手裡有五六萬兵馬能用,只要濟南城裡米糧不斷,怎麼也能守住?對葉濟多鏑來說,還不如從正面施壓,迫使梁家父子棄濟南南逃,待梁家父子離開濟南之後,派一支精銳騎兵半途擊之即可。”

“要是從正面,從平原府施壓強迫梁家父子棄濟南南逃,葉濟多鏑率一部主力徐徐進入平原府,也要耗些時日,那他在東線能做的第二個選擇,應再使陳芝虎為先鋒,往東穿插,奪登州水鎮!”高宗庭語氣堅決的說道,“大人當立即向朝廷密奏,請撤登州水軍,就地摧毀登萊地區所有的修造船舶設施跟場所,強令工匠南下……”

“朝廷下旨,葉柳飛拒絕執行,當如何處之?”葉君安問道。

即便朝廷為保江淮,也必然不想登州水軍及登萊地區的造船工場及工匠落入燕胡手中,唯一可慮的是柳葉飛。登州水軍南撤,柳葉飛身為登州知府卻不能隨之南撤,柳葉飛若忠於朝廷,自然會遵旨辦事;倘若柳葉飛這時候已經起意投降燕胡,必然會千方百計的阻撓登州水師南下,以便在燕胡面前撈取更多的投降資本……

“抗旨者殺,跟有意叛降之人,還有什麼廢話可言?”林縛冷冷的說道,吩咐葉君安說道,“葉先生,麻煩你與宗庭速去草擬摺子,今日就派人遞往江寧……請到密旨,從江寧直接走海路北上登州,時間應該能趕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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