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節 (第4/5頁)
翼進迫江州,分潭州之憂,而池州兵馬龜縮不前,難不成叫荊湖、潭州將江州打下來之後,再叫池州派兵去取?”
荊湖、湘湖雖然大體以揚子江為分野,但位於楊子江南岸、羅霄嶺北麓的津口、鄂州等地,在地勢上與北岸的江夏、薊春等地融為一體,故而自古以來,都隸於北岸。江西與湘湖接界,多是羅霄嶺中南麓與南嶺北麓的通道,從豫章沿贛江而上便是袁州,從袁州西進,經蘆溪,便到潭州東境。
奢文莊率殘部退歸江州之後,即令叛將黃秉蒿率原部兵馬從袁州西進湘潭,對兵力本就不強的潭州構成極大的壓力,在蘆溪等縣境內,接連而戰,暫時也勢均力敵,沒有分出勝負來。
而奢家即便得楊雄歸附,實際的水軍勢力並不強,同時要應對下游的池州及淮東水營,除了扼守鄱陽湖口外,無力逆流西進,去控制上游鄂州、江夏的江域。
永興帝東歸江寧之後,江寧對曹家就改變方針,三月初派使臣進關中,委曹義渠川秦總督,算是預設曹家割據川東的事實,決定行聯曹抗燕。
曹家也正給從西北迂迴打來的燕兵壓得喘不氣來,巴不得跟江寧這邊停息紛鬥,上表請罪之餘,還請江寧派監察御史進駐兩川及關中,以示承認江寧的法統。
荊湖西線防禦川東的緊迫形勢就此緩和下來,故而能抽出更多兵力用於其他方面。
羅獻成雖說始終是荊湖所面臨的最大威脅,但奢家進犯江寧裡,羅獻成沒敢有什麼動作。當然更可能是羅獻成沒有來得及有什麼動作,但在荊湖胡文穆的眼裡,比起奢家據江州西進鄂州、江夏的威脅,羅獻成的威脅要小得多。
從三月之後,胡文穆在荊湖著重加強的是東線鄂州、江夏一線的佈防。
如今在江西的外圍,有淮東本部兵馬從黟山南麓上饒方向與江西接壤,潭州從羅霄嶺南麓蘆溪方向與江西接壤,荊湖從羅霄嶺北麓鄂州方向與江西接壤,池州從黟山北麓、九子山與江西接壤,三方對江西都要進迫動作,唯有池州還按兵不動——林縛語氣如此嚴厲,毫不留情面。
鄧愈資歷雖老,但在年輕氣盛、位高權重、戰功彪炳的林縛面前,只是難堪得臉色漲紅,半句話都回駁不得。
不要看嶽篤明在背後抱怨不停,真到都堂來議事,萎縮在那裡,實在沒有站出來幫鄧愈一把、跟林縛公開叫板的膽量……
這次軍議,就池州、荊湖、南陽還有淮西派人過來,林縛言語里拉荊湖而打池州——劉庭州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池州的情況,確實要比荊湖窘迫得多,難以對江州構成威脅。倉促用兵,反而成害;若敗,江寧西邊的屏障就要淮東兵馬一力存擋,也非好事……”
劉庭州幫鄧愈說話,林縛不會覺得奇怪,他說道:“有困難,可以提,但也不能光將困難擺出來跟江寧叫苦?荊湖就沒有困難,潭州就沒有困難了?壽州跟南陽,哪一家的日子好過了?如今戶部拔給樞密院的錢糧總盤子就那麼大,一窩粥平分了,誰都不會認真的幹活,本院想著,誰家幹得好,就多分一點,誰家幹得差,那就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要是淮西今年能將陳韓三殘部從淮山東北麓逐走,多撥二三十萬兩銀子,也是應得了,但總盤子那就麼大,淮西多得了,那必然要有地方少得,如此說來,大家大概便能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聽到這裡,鄧愈的臉漲如豬肝,惱急道:“此對池州大不公!”
“有何不公?”林縛問道。
“荊、潭、壽、南陽,皆治下有民,兵損可募丁壯補充,唯池州治下民勇不足萬人,兵馬出征,民夫都嫌不足,倘若有什麼折損,兵馬不得補充,這哪裡是持久之計?”鄧愈辯道。
“那你們將彭澤、都昌打來,地盤不就有了,治民不就有了?”林縛問道。
“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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