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節 (第2/5頁)
麼勾當暴露在淮西跟淮東的眼鼻子底下,兩家只能老老實實的公事公辦,核心人物之間,也沒有多少私誼往來。
南陽與荊湖之間,還未曾有過實質性的密談,包括淮西也是如此,叫元錦生、劉庭州都摸不透荊湖對淮東竊居江寧、把持朝政的態度。
荊湖離江寧甚遠,要是淮東以廬州為根基,往西滲透,就會在薊春跟荊湖接壤,但眼下林縛又明確要將宜城劃入池州的防區,這就使得荊湖與淮東更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
林縛軍議時,聲稱誰家用心打誰家往來得到的錢糧就多,說實話,劉庭州就擔心林縛此舉是要分化其他諸藩。
鄧愈今日自然沒有心思再陪劉庭州、元錦生、魏晉元他們出去吃酒,他還要先將今日軍議的結論寫下來派人遞迴池州去。
元錦生便邀劉庭州、魏晉元二人到城裡尋酒家。
永興帝棄江寧西逃,對居巢的破損尤為嚴重。過去半年,城裡依舊蕭條得很,僅有兩三家酒鋪打起來布幌子招牌迎客。
這年月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劉庭州在壽州、元錦生在南陽想吃頓肉都難,進了酒鋪子問得有酒有肉有魚便成。元錦生、劉庭州還講個體統,隨扈吃起來就沒個形,也是南陽、淮西太苦了。
“這池州算是立下軍令狀,過了十月就要對江州用兵,荊湖在鄂州的兵馬,也逃不過從西翼鉗制的職責,”元錦生問道,“錦生問句不該問的話,荊胡那邊秋後有可能在鄂州投多少兵力?”
“少侯爺是擔心我們備防北面長樂匪的兵力會有不足嗎?”魏晉元問道。
元錦生一時間不曉得魏晉元是真糊塗還是假裝糊塗,心想自己問話裡的意思是夠明白了,難不成荊湖那邊還真要老老實實的幫著淮東將奢家剿滅掉?
這一席酒吃下來,魏晉元都沒有吐露什麼實誠話,元錦生隱隱的有些擔憂。
回驛館路上,有魏晉元在,元錦生與劉庭州不便談什麼,進了驛館,魏晉元倒知趣先回館舍休息。
元錦生輕嘆道:“荊湖沒有吃過淮東的苦頭,怕是對江州起了貪念……”
劉庭州望著中庭桂樹梢頭浮動的月光,眉頭蹙緊,聽著元錦生這麼說,點了點頭,說道:“淮東所行大概是遠交近伐之故計吧,胡文穆若是不以匡扶帝室為念,就難保不落入淮東的套中。你想想看,樞密使同意將宜城劃歸池州管轄時,魏晉元的神色……”
元錦生蹙眉而思,細想來確有這個可能。
荊湖夾於江西、川東、湘潭及襄樊之間:羅獻成在襄樊坐擁二十萬兵馬,不管有幾分虛、幾分有,一時間難以剿滅是肯定的;川東是曹家、湘潭是張家,同荊湖一樣,名義上是朝廷委任統轄諸藩的帥臣——眼下與諸家分佔江西,是荊湖近期唯一能向外擴張的機會。
池州給趕鴨子上架,秋後不打也要打,潭州要求自保,必然也要盡力削弱奢家從羅霄嶺南麓西進湘潭的軍事實力,三家真打,荊湖一家就不敢假打。
元錦生回想起軍議時的細節,鄧愈要求將江北岸的宜城劃歸池州,魏晉元下意識的就皺起眉頭來,想必對這個安排大為不滿,但宜城就在池州北岸,離荊湖控制的東線核心區域江夏又遠,魏晉元也沒有理由站出來阻攔池州將宜城要過去。
眼下嶽冷秋想東發展的可能性已經給杜絕,要想站穩腳跟,只能往西擴張——倘若叫嶽冷秋最終佔得江州,又據池州、宜城,往西經營黃梅,必然又會跟荊湖爭楚東地區的控制權。要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對荊湖來說,最好的辦法不過於就是先佔下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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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戰死沙場,愛將在固城湖東岸力戰被擒,迄今不曉得給淮東關押在那裡,昔時故舊也棄之而去、叛投了淮東、割袍成仇——這種種壓在心頭,奢文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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