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節 (第2/5頁)
民亂過程中,黃秉蒿才逐漸掌握江州府軍,得而出任江州制置使,與贛州藩起鳳,在李卓之後,並稱江西雙傑。藩起鳳已亡於浙閩軍鐵蹄之下,黃秉蒿為全親族而降,也叫人唏噓。
這麼個人物,怕難甘心雌伏,奢文莊心裡感慨:也虧越帝及時棄江寧而逃,叫黃秉蒿失去守江州的決心,才受脅迫而降,不然飛熊真要硬攻下江州,傷亡必然也重,但黃秉蒿獻江州而降,如今他的舊部陳子壽也率部而降,黃秉蒿的嫡系兵馬就要超過兩萬,江州又是黃家的老根腳——這時候,奢文莊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削弱黃秉蒿,但要是讓黃秉蒿繼續佔著江州,一怕黃秉蒿尾大不掉,不受奢家所制,二怕江寧再拉攏黃秉蒿投過去……
“秉蒿素有令名,我在晉安仰慕許久,今日得見,算是償了平生一個大願,”奢文莊朗聲而道,執黃秉蒿的手臂,尤其親熱,說道,“奪江西,是我平生所願,據江西而經營湘湖,亦我平生所願,秉蒿願從吾志否?”
黃秉蒿到近日才曉得奢家在江寧就根本站不住腳,但已經上了賊船,悔之已晚,也曉得奢家斷不會容他繼續佔著控扼鄱陽湖北口要衝的江州,棄江州領兵西進湘潭,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如今近兩萬子弟兵繳械給羈押在江州城裡,身家性命都操在奢家手裡,條件差不多,也由不得黃秉蒿挑肥撿瘦,出聲應允:“謝大都督信任,秉蒿必不叫大都督失望……”
奢文莊看向陳子壽,讚道:“真是好一員虎將啊!”陳子壽確實是原江州軍首屈一指的勇將,不然江寧遇危黃秉蒿也不可能叫陳子壽率部隨嶽冷秋東援江寧自守江州了!但他曉得這麼的人物,嶽冷秋必然也有意收攏的,但最終將陳子壽踢出來,也是曉得此人不好收攏,他現在還要用黃秉蒿,自然就不能直接了截的將他麾下的勇將拉攏過來,只是將腰間佩刀解下,贈給陳子壽說道,“此刀隨我征戰半輩子,但近年來已經無飲血的機會,可惜得很,望子壽善用之,在秉蒿麾下好好效力……”
“子壽願為大都督赴燙滔火!”陳子壽跪接佩刀,感激道。
奢文莊親自幫陳壽子將佩刀系在腰間,這一番事畢,才離開河堤,往石城而去。
佔著石城,打通西去江州的通道,大軍反而不急著西撤,拖延更長的時間,也有利彭澤、湖口等城的防務部署……
就眼下的結果來看,浙閩軍入秋之後還是達成早期的作戰目標:佔領江州,控制整個鄱陽湖平原,聯兵洞庭湖水寇,收附江州士族,殘江寧,而大軍安全西撤,但仔細去想,浙閩軍所面臨的危惡形勢並沒有得到徹底的改善,反而叫淮東徹底的坐大。
就算從頭到尾奢文莊都明白淮東所行是驅虎吞狼的毒計,又能奈何?
陷徽州而殘江寧,也的確叫浙閩軍稍稍的緩了一口氣,但也就緩一口氣而已……
奢文莊將憂慮壓在心頭,與楊雄、黃秉蒿、陳子壽等人歡歡喜喜的馳馬進入石城,舉宴前暫邀眾人到公廳歇下,田常手裡執一封密函,湊到奢文莊耳畔,說道:“固城密報,淮東軍有一部兵馬初一日即過茅山,沿青山河、弋陽江北上,怕二公子來不及渡過弋陽江,是不是由末將……”
奢文莊抬起頭來,視線落在空處,良久才言:“算了,飛虎若能撤出來,我會對他有交待;他若撤不出來,也是奢家對大家的交待……”
中路在青陽還由蘇庭瞻率一部兵馬斷後,左翼也將有萬餘精銳從南陵撤入青陽,但從青陽到弋陽江口,要往東走近兩百里路;要是這時候從青陽調兵東進,接援右翼殘部撤過弋陽江,很可能會給追上來的淮東軍主力纏住——近年來,奢家嫡系精銳已經損失了太多,已經再也經受不起大的損失了。
田常不再說什麼,有時候必需要有捨棄,要是別人都能犧牲,獨奢家子弟犧牲不得,大都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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