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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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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宅子的院牆又高又厚,周遭巷子又窄,一時難以攻進去……”旅帥馮衍在旁說道。

馮衍原為虞萬杲舊部,與唐復觀、楊子忱等人投淮東後,積戰功升為旅帥,也是江西袁州陽樂縣人,這次強攻新渝殘部的,便是他所部兵馬。

聽得張雄山猶不肯投降迄命,張季恆、顧浩暗自感嘆:黃秉蒿終是還有一兩個對他忠心耿耿、死不相忘的舊部。

張季恆說道:“拿懸簍吊些火油罐進城來,他們既然不迄命,那就成全他們……”

馮衍應是,便去安排殲滅守軍最後頑抗不降的殘兵,張季恆與張佐武、顧浩從城牆上透過,走到東門城樓上觀戰。

大宅夾裹在一片民居之中,前後宅門有石巷相通,此時已叫馮衍率部從兩邊堵上。淮東軍卒滿城蒐集柴火等引火之物,連同火油罐一起擲入院裡,點火引燃。

待殘敵被大火所逼,破門突圍時,在門外寬巷深處,等著他們則是密如飛蝗的利箭。

自詡江州第一勇將的張雄山,持戰刀想衝出來廝殺一翻,卻叫一支巨矛射來,連著將戰甲及胸口破開一個血洞,不甘心的嚎叫著,在宅門前轟然倒斃,與諸亡卒的血泊混在一起。

想到黃秉蒿在下袁城破之時也是給淮東軍縱火逼出,張佐武、顧浩心裡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

殲敵近五百,俘敵四千餘,袁州戰事的尾聲也就此收斂住,一切都不出乎人的意料,袁州兵馬在新渝的最後一點殘兵,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整座新渝城破敗不堪入目,張佐武、顧浩隨張季恆住在城外軍營裡,新渝這邊只是令馮衍率部暫時駐守。

新渝城內外的民生也凋殘不堪,好在戰事持續的日子還談不上多久,不然都不曉得到新渝會到幾時才能恢復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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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得收拾新渝的殘局,著馮衍率部暫留幾日外,張季恆於次日即率主力離開新渝,從蒙山東麓北上,張佐武、顧浩隨行。

八月十二日抵達豫章,大軍到到豫章後,也不進城,繞過豫章城即往北行,奔江州而去。每日行百里,片刻都耽擱,張佐武、顧浩都是文士出身,有騾馬可騎,一走數日,還是覺得疲累不堪,越發覺得淮東軍之強名不虛傳,僅靠這五日走五百里的行軍能耐,就將潭州軍甩出幾條大街去。

從豫章往江州的驛道,位於鄱陽湖西岸。

張佐武、顧浩隨軍而行,除驛道上擠滿軍馬,鄱陽湖近岸的湖面上也是千帆競張。這些兵船,載著滿船的甲卒,跟張佐武他們同時往北而行。

離得遠,看不清旗號,張佐武也不曉得是贛州或是撫州調集北上的兵馬。

再細想想,贛州的陳漬部、撫州的張苟部,都是淮東軍的精銳戰力。

南陽若是失陷,北燕大軍就將聯合奢、羅兩家南下,最多將近三十萬兵馬會如洪水一般沿漢水往南席捲,林縛又怎麼可能將陳漬、張苟兩部精銳近三萬兵力丟在江西腹地?

雖說還不能肯定說淮東軍就不能遏制住北燕西路大軍南下的勢頭,但至少就當前的情況來看,即使荊湖、池州以及淮西這次能與淮東共進退,劣勢也非常的明顯。

表面看上去,越朝在西線的兵馬加起來也不在少數,荊湖、池州軍、淮西以及淮東將調往廬州、江州的兵馬,總數也有三十萬之多,但是兵力分散在外圍,難以聚攏到荊襄地區與北燕進行會戰。

而一旦叫北燕拿下南陽,北燕除了在東翼留下少量的兵馬(如陳芝虎部)牽制淮西董原外,將最多能聚集近三十萬兵馬往南下。

而在南面,淮東在江州、池州軍在鄂東、荊湖軍在荊州、江夏的總兵力,也只有十七萬。

池州軍剛受樅陽大挫,士氣還沒有恢復過來,三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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