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第2/5頁)
些糧食,”林縛說道,見林續文一時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便又直截了當的說道,“如今京中存糧幾乎都由戶部所屬的京畿大倉控制著。雖說按規定每天向平民定量供應平價糧,但是這個供應量很少,老弱婦孺皆不等,平攤開來說,每人一天四兩粟米都不足,但是京畿大倉實際放糧量達到每天每人八兩左右,這多餘的部分絕大多數都流入私戶糧商手裡……除平價供糧外,京畿糧價已經是津海這邊四五倍之高了。”
“郝宗成也想插手這一塊撈一筆?”林續文問道。
“對,郝宗成頗貪,之前想撈私糧的好處,但沒有糧源,這時候他也不敢過分的私扣餉糧,”林縛說道,“他讓劉直來找我,大概就是看到我們這趟從崇州運了一萬多石糧食過來才起了這個念頭。這筆糧食是在戶部的計劃之外,入不入津海倉,其實都是我們決定的事情……”
林續文摸著下頷,說道:“會不會讓湯浩信他們起疑心?”
“有什麼疑心能起,郝宗成貪餉糧不是一日兩日,何曾見過湯、張在這事上去意圖去扳倒郝宗成?”林縛說道。
如今京中每日放糧量在四千石左右,平價供應不足一半,多餘的部分幾乎都流到糧商手裡高價牟利,所牟得的巨利並不是說為戶部、為朝廷所得,恰恰都給這些個糧商貪婪的拿走。
張協現在就控制著戶部,非張協的私人,幾乎無法從京畿大倉搞到多餘的糧食。糧商牟得巨利,自然有相當一部分流入張協的私人囊中。由於這些糧商可以說都是張協的私人,糧源又是戶部下屬的京畿大倉,所以說如此畸高的京畿糧價,實際上張協等人有意為之:既將民眾中的容忍程度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又不妨礙他們從民眾裡收刮油水落入個人的口袋之中。
要是京畿民眾手裡的餘財都給張協等人颳走,張協會好心的降下糧價嗎?
不會的,一旦起了貪念,人心是很難控制的,就算張協還有顧及大局的心思,但是他下面的那些糧商們就會變得難以控制。
這時候就應該放郝宗成進去攪局,只要京畿民戶食糧有了第二處糧源,除非張協與郝宗成能狼狽為奸,不然定能壓低京畿糧價,緩解京畿民戶日益窘迫的困境。
林縛如此考慮,林續文卻在考慮其他事情:首先他們此時不能脫離楚黨,但是也極為顯然的,要是楚黨內部分裂成兩派,他們自然也是站在湯顧這邊,眼下京畿糧價為張協與戶部官員所操控為私人牟巨利,即使事情洩露給湯、顧所知,事情也不會惡化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再說郝宗成與內侍省在朝中自成一系,即使將湯顧拋開,林家也有投靠郝宗成的資格。只不過郝宗成這人名聲太差,林續文還抹不開面子想著要去投靠郝宗成。不過眼下的勢態,即使不會沒出息的想著去投靠郝宗成這個閹臣,但是與郝宗成搞好關係,無疑更有助於林家在津海立足。
“你打算怎麼做?”林續文問道。
“我不能駁郝宗成、劉直的面子,但也不能倉促就做決定,”林縛說道,“我只是答應這次多給薊北軍多撥了兩千石糧,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吭聲,所以才過來跟大哥討個主意。”
“我們每個月能抽出多少糧來?”林續文問道。
“郝宗成此時控制薊北軍,將來劉直會是津海軍的監軍,”林縛說道,“每個月給他們多提供一萬石餉糧,彼此間就應該頗為愉快了……”
林續文點點頭,京畿糧價短期內很難降下來,一年十二萬石糧,所牟巨利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關鍵是怎麼分的問題。
林續文眼睛看著林縛,沒有吭聲。
林縛說道:“續宏到津海來助你,我看這事讓他來做好了……”林縛是希望透過林家運往京畿的私糧越多越好,實際每月一萬石私糧還無法去攪黃張協及戶部官員的好事,再說林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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