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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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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塞城頭的攻城墁道時也會省力許多。

造一條接上兩丈高城牆的墁道,所耗土石量,是丈餘高攻城墁道的數倍之巨。

守兵缺乏重型遠端戰械,淮東軍開始將巢車、樓車推進到壕塹內側,接近塞牆兩三百步處,用密集的床弩、蹶張弩壓制城頭守軍,掩護輜兵、民夫運土石堆填墁道。

奢飛熊在大盾的掩護下,接近殘缺不全、彷彿七八十歲老者牙口的垛牆,能看到淮東軍堆填墁道的速度極快,彷彿一座小山正不斷的往城頭長來。而且淮東軍在東翼是三條墁道一起造,西翼也是兩條墁道同時造,也許不需要拖到後天,淮東兵馬就能直接走墁道攻上城頭。

墁道是斜坡,寬數丈不等,造到城頭,不怕守兵摧毀,甚至可以直接驅使戰車、甲騎衝上城頭作戰。時間寬裕、物資充足,造墁道攻城,永遠是最好的選擇。

為應對淮東兵馬從墁道直接攻來,守兵在城牆之後,再加緊造數座高達六丈有餘的串樓,以便淮東兵馬攻上來之際,守軍還能依著串樓居高臨下的射箭壓制。

城頭的垛口早給淮東軍的拋石弩打殘,不過奢飛熊在城內造了許多垛牆車,這時都給推上城頭來。

垛牆車即是用厚木造成垛牆形狀,置在獨輪車頭,推上城牆,可以臨時作為垛口,形成對攻上城頭的敵兵的封鎖,以利防禦。

當然最頭痛的還是淮東軍密集的床弩跟拋石弩對城頭的壓制——垛牆車畢竟不能跟灰漿抹石所造的垛牆相比。即使磚石所砌的垛牆也常常是挨一記石彈就坍去一截。

“少帥,該下決心了!”鄧禹壓低聲音道,“請少帥先回上饒,我在夾河再堅守數日!”

數次反擊都不能衝亂淮東軍的陣腳,根本就打不到淮東軍的前壘營寨,他們困守夾河防塞是不會有出路的,眼下他們只能用空間換時間。

只要能儲存實力,甚至放棄上饒城也在所不惜,轉而利用從上饒到贛州的縱深腹地,拖延淮東軍進軍江西的速度,支撐到北燕大軍攻陷關陝南來,大局未必沒有轉機啊!

當年與東閩軍鏖戰十年,浙閩軍最後就剩下晉安一地未失,還不是在最後關頭給熬過來了?

怎麼也不能將八閩最後的這點本錢在橫山跟淮東軍拼光!

奢文莊在江州,對上饒的形勢也很清楚——上饒打成這樣子,非戰之過,包括江西腹地的形勢劇變動盪,都是源於淮東在年前所組織的全面反攻太迅速了。

江寧戰事之後,浙閩軍失去閩東的根基,已經是元氣大傷,一點都沒有來得及江西休養,就面臨淮東組織的全面反動。在上饒、江州、袁州的外圍,淮東、池州、荊湖、潭州等施加於江西的諸鎮兵力總計近三十萬,而江西腹地還亂作團,面對這樣的形勢,換了誰來,都難以力挽狂瀾。

奢家當前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儲存實力,將形勢維持到北燕兵馬南下的那一刻,才有可能迎回形勢的逆轉。要是八閩精銳在上饒消耗光,即使將來北燕鐵騎南下,這天下大局也將沒有奢傢什麼事。

奢飛熊心裡清楚,已經沒有辦法守下去,但是淮東軍逼得這麼緊,想撤也不是易事,但等淮東軍將攻城墁道造好,想撤就更難了,要走,必須今天就分批走。

“不,鄧老將軍你回上饒去,我留在這裡,”奢飛熊毅然說道,“上饒也無法堅守,即令上饒諸軍照著之前擬定的方案,立時往橫峰、潰溪、餘江等地分部撤退,令撫州兵馬南撤,退守杉關,保住閩中不失……”

奢飛熊怕自己先走,留下來斷後的兵馬會立時崩潰,唯有他留下來才能鎮得住場面,叫鄧禹、王徽率部先走,才能保留更多的戰力不給淮東軍纏住。

橫山、上饒都沒有辦法再守。

杉溪是信江上游最主要的支流,淮東截斷杉溪之後,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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