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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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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稍早一些,哪裡受得了這種氣,偏偏奈何不了江東左軍,他派來江寧告狀的人也已經在總督府裡了。

嶽冷秋此時當然知道林縛這人實際上要比顧悟塵還要棘手,還要難以對付,林縛握有兵權,又不按規矩出牌。大家都在棋盤上落子,算計來、算計去,這個豬倌兒起了性子卻敢將棋盤都掀翻掉,為小小的西河會甚至都敢擁兵進逼山東,拿尋常手段怎麼對付他?

嶽冷秋當然想給寧海鎮撐腰,想給蕭濤遠撐腰,但是他也很被動、頭疼。

林縛一到崇州就屠了廣教寺、殺了二百多僧眾,偏偏還真就是證據確鑿,使得總督府及郡司不得不支援他在崇州清匪,嶽冷秋擔心蕭濤遠及寧海鎮水營真有什麼把柄給他抓在手裡——嶽冷秋初來乍至,哪裡能清楚蕭濤遠與寧海鎮水營的底細是否清白?便是江寧與奢家暗中眉來眼前的官員也不在少數。

要是林縛的參劾呈文只是發給總督府的,嶽冷秋壓下來就是,但是林縛動用靖海都監使的許可權,將參劾呈文抄了一份發給兵部。嶽冷秋要給蕭濤遠、給寧海鎮水營撐腰,就要親自替蕭濤遠、替寧海鎮水營跟兵部解釋。將來蕭濤遠及寧海鎮水營真有什麼異動,嶽冷秋他自然也要受到牽連。

嶽冷秋站在室內踱著步子,眼睛給燭煙薰得流淚,一腳將手邊的燭臺踢翻掉,火星四濺,訓斥下人:“從哪裡買來的燭臺,有多少錢給你們私下分了?還是你們想讓煙氣將我眼睛薰瞎了?”

宋博正走進院子裡來,聽到嶽冷秋不冷靜的拿下人出氣,心知林縛初到崇州的動作使嶽冷秋頗為被動。

宋博還不知道他姐姐宋佳跟奢明月給林縛囚在崇州,他過來是向嶽冷秋辭行的。他是晉安宋家子弟,不可能得到嶽冷秋的信任在總督府裡做事。與其做籠中鳥,還不如辭去官職,過幾年逍遙日子。

宋博想借這個機會,認真的走一遍江淮諸府,考察江淮地形與民情。

這時候門房進來通報說宣撫使王添過來了,宋博退到一邊。

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員小吏,不能打擾嶽冷秋與王添見面,心想嶽冷秋大概也只能透過宣撫使司向崇州派遣出強勢的知縣、縣丞、縣尉等正印官來限制林縛在崇州勢力過於膨脹了。

看到嶽冷秋如此焦頭爛額,宋博也就打消了跟嶽冷秋當面辭行的念頭,返回自己在江寧的臨時寓所,計劃接下來的行程。

第38章 顧宅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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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城東,藏津橋南。

將東面一家大宅子盤下來,打通院子之後,顧府比顧悟塵初來江寧時大了一倍。此時的顧府裡明燭高照、燈火通明,院裡院外,護衛森嚴。

暨陽血戰時,顧悟塵調來充當護兵的按察使司緝騎傷亡極大,顧悟塵便從經歷暨陽血戰的民勇裡徵募扈從,這才使得顧府護衛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也更忠誠於顧家。雖說拿按察使司的餉銀養著,這三四百人差不多算是顧家的私兵了。

下起了細雨,石街溼滑,馬蹄聲、車轍聲由遠及近馳來,宅門前挑起來的燈籠只照得見近處的雨絲。除了值守的護衛,門廳裡的門房聽見馬蹄聲甚急,也走出來探頭往外看,不知道誰這時候匆忙趕來顧宅。

馬車在下馬石前停下來,見是趙勤民下車來,守衛與門房都恭敬的喚道:“趙爺,您老來了?”

趙勤民微微頷首,問門房:“大人在宅子裡?”

“在哩。”門房回道。

這門房是顧家晚輩,算是顧悟塵的遠房侄子,處事還算機靈,為人處世也知眼色,顧悟塵便用他看門庭。

門房看上去輕賤,實際上,官邸私宅里門房的地位向來能抵半個管家的——宅子裡迎來送往之事都要經過門房,甚至入門的禮貨也要門房清點,什麼人要熱切接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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