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第4/5頁)
席——他那兩三百斤的肥碩身軀經過一個多月的折騰,瘦下不少,雖說比常人還要肥胖許多,也不再走路都要人攙著,想來張晏這一個多月沒給他好日子過。
“鶴城防務以後便要依賴林大人了……”張晏登上鶴城塞的牆頭,看著外圍的壕牆圍壘,小小的軍塞給圍了一個多月,竟隱然成為大城的格局,林縛什麼心思,他焉能不知?
且不說早前就有密約,當前的局面,江東郡的半個東線都要江東左軍來支撐,林縛硬要將鶴城佔過去,張晏也沒有辦法阻擋。
“御守疆海,下官責無旁貸也,”林縛說道,假裝無意的提起苗碩來,說道,“下官在嵊泗時,內常侍苗大人也如此勉勵下官,曾許奏請萬壽宮出銀六千兩捐為江東左軍的軍資。下官也不知宮中的規矩,是不是婉拒為好?”
聽了林縛這話,張晏果然是眉頭一凜,但轉念間又恢復如常,笑道:“苗碩有這心意,林大人怎麼能推卻?再說虞東也要依仗江東左軍守嵊泗,撥些毛是應該的……”
“既然張大人這麼說,苗大人那邊我就不拒絕了。”林縛說道。
張晏見林縛倒不像是裝糊塗,心裡反而有些疑惑了,便說道:“江東左軍此役守土有功,殲、俘寇兵盈萬,郡司賞之,本官就不多嘴說什麼;此外林大人護鹽有功,本官將專奏聖上,為林大人請賞……”
“這個,這個,下官怎擔當得起?”林縛誠惶誠恐的說道。
“這是應當的,”張晏說道,“太祖皇帝曾言,賞罰不分明,何以立國?先帝用本官治鹽事,曾言鹽鐵使亦為兩淮之耳目爪牙,聖上也以此語送我。為林大人請功,實是我盡耳目爪牙的本分……”說到這裡,張晏微微的笑了起來。
“下官願為張大人之爪牙。”林縛恬不知恥的討好道,心裡卻想皇上有意遷都,不可能將準備之事都託付嶽冷秋,內侍省說不定會形成“南張北郝”的格局。
林縛的話似乎令張晏很受用,他又說道:“鹽銀每半年押運入京一回,眼見又是押運之期,然而濟南民變,危及燕南,路途險阻,眼下只能走海路進京了,本官能將運銀之事託付林大人否?”
“為朝廷效力,豈容推辭?”林縛說道。
“……”張晏微微一笑,說道,“運銀不比運糧費事,腳錢不會太多,但也不會讓林大人白忙一場,腳費計三萬兩若何?”
“為朝廷效力,哪裡能討腳錢?”林縛虛偽的推辭道,心想張晏出手果然比苗碩要闊綽得多,也不屈他將苗碩六千兩銀子事主動捅出來。
“皇上也不能差餓兵啊,林大人不要推辭,”張晏笑道,“我雖為朝廷掌鹽事,但所得鹽銀一分一毫都為官家所有,本官不能學苗碩不經奏準就私助軍資,還望林大人能諒解。”
張晏笑裡藏刀,既給了好處,又不忘警告內臣、特別是跟皇上不是一條心的內臣私交統兵大臣是大忌之事。
林縛誠惶誠恐的說道:“下官糊塗得很,這裡面的分寸竟然沒能想明白,還要張大人提醒。苗大人那裡,下官一定嚴辭拒絕。”
張晏也不管林縛此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不再說這事,眼睛看向鶴城司都監宋小波,說道:“鶴城匪事已靖,大豐、射陽鹽區煮鹽所需草料,便要依仗你了……”
寇兵月餘吃喝拉撒都在塞中,塞中異味撲鼻,也應虧天寒不易爆發疫病,不過沒有處理也無法住人,張晏便借要北上巡視鹽事,連夜就離開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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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張晏,林縛倒累了個精疲力竭,不過收穫也不少。
“皇上對有擁兩帝之功的梁太后及梁氏的防範之心未減,崇州夾於兩淮鹽區及虞東宮莊之間,倒也有左右逢源當牆頭草的機會,”文士裝扮的宋佳今日一天都在林縛身邊,她身材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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