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節 (第4/5頁)
當時有確切傳聞說陳西言執意要清查戶部錢莊一案,才將王添、王學善跟餘心源綁到一起,也正是如此,才導致吳黨的分裂,最終促成謝朝忠領兵一事——此時王學善行刺劉直給捉了現行,餘心源擔心戶部錢莊一案就遮掩不住。
棄江寧西逃後,王添就臥病不起,不再出來參與政事,王學善必然要為行刺一事付出代價——要是張晏、左承幕、程餘謙等人挖出戶部錢莊案,再將徽州戰敗、皇上西逃的責任完全栽到他跟王學善、王添的頭上,該如何是好?
餘心源心裡直髮寒,但是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居巢的兵權又給張晏、程餘謙二人掌握在手裡,輪不得他再掙扎,只能硬著頭皮走進王學善在居巢臨時起居的宅子。
第146章 賊船
王家親族及僕役都給關押在廂院,張晏、左承幕、程餘謙佔著王宅的前院堂室訊問跟議事。
王超太沒有骨氣,一用刑就什麼吐露出來。
在餘心源跟程餘謙趕來之前,王超就將他與陳如意相交,以戶部錢莊案說服王添與餘心源一起促成謝朝忠領兵一事,迎娶陳如意,又因徽州兵敗事給奢飛虎、韓賓脅迫從賊,既而配合奢家暗樁在江寧城內掀風作浪,詐永興帝棄江寧西逃的事情統統都吐露出來,一點隱瞞的膽量都沒有,生怕說慢,會遭惡刑。
守住外面的禁衛通報餘心源跟楚王元翰成過來了,張晏、左承幕、程餘謙對看了一眼,王添臥病在床,已是沒牙的老虎,餘心源孤木難支,也影響不到什麼大局,確實他們可以將徽州戰敗、皇上棄都西逃的責任都推到餘心源、王學善、王添三人頭上,但這麼做,對他們三人又有什麼好處?
“是不是叫餘大人先回去休息,叫楚王爺進來商議一二?”張晏說道。
左承幕不動聲色的跟程餘謙點點頭。
張晏、左承幕、程餘謙避而不見,只是叫餘心源迴避此事——餘心源心裡的寒意,瞬時從頭頂冷到腳底——說是派人護送他回住處,實際是監禁起來,他這時在居巢,偏偏又沒有能力跟張晏、程餘謙、左承幕三人聯合起來對抗,一點點對抗的本錢都沒有。
餘心源只是對楚王元翰成說道:“把我犧牲掉,對你們絕沒有半點好處!”
楚王元翰成不知詳情,但刺客是王學善所派,而此時張晏、左承幕、程餘謙又要餘心源迴避,當即也不能給餘心源什麼承諾,只是說道:“餘大人也是受驚不小,還是先回住處歇息……”便將餘心源丟在那裡,登堂入室去見張晏、左承幕、程餘謙三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刺客若是王學善所派,餘大人又有什麼不可信任的?”一天內發生這麼多事情,楚王元翰成也失去耐性,走進大堂,看著這邊沒有外人,張口就直接問道。
“王學善早給奢家收買……”張晏將細情一一說給楚王聽。
楚王元翰成愣怔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訝然說道:“王學善堂堂一個戶部尚書,竟為簡單的詭計所脅迫從賊?”
“懼!”張晏輕輕的吐出一個詞。
這個詞也彷彿驚雷落在楚王元翰成的心間——王學善不是懼奢家,是懼淮東!永興帝錯棋連出,初期堅持叫謝朝忠領兵出征一直到最終失去理智棄江寧而走,說到底也是懼淮東!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終一切還是都落入淮東的彀中。
楚王元翰成一屁股坐在冰凍的高背椅上,半晌無言。
“楚王爺,劉直那邊如何?”左承幕說道。
“脈搏尚存,但昏迷未醒,能不能熬過去,還要看天意如何?”楚王元翰成說道。
“劉直即便死了,王學善父子從賊而謀刺證據確鑿,對淮東倒也有個交待,”張晏說道,“不過事情究竟要揪到哪一步,楚王爺可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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