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節 (第4/5頁)
於井陘道攔截退敵的計劃,自然也就落到空處……
羅守山、周行武等一干包括太行山出身的將領,自然是不想錯過這次大戰、不想寸功不能立,既然胡狗子不打算從井陘西逃,他們就想將兵馬拉出太行山腹地去打野戰。
對這種情形,軍部也是有預料,不主張出過早出太行山。畢竟獨立鎮師的戰力偏弱,在山裡趕鑄的二十架四斤級輕炮,彈藥也相當有限,經不住幾場戰鬥的消耗,沒有在開闊的冀西南平原與大股燕胡騎兵會戰的條件。
“是不是打陽泉?”魏中龍也想打大仗,但整體上要服從軍部的的統一部署,除非軍部有最新的指令過來,除非有極好的戰機要立時去把握,不然就不能因為求戰心切而違逆大局。不能出山作戰,但陽泉位於太行山腹地,打陽泉倒是不違背軍部的整體作戰計劃。
吳敬澤蹙眉細思,說道:“胡狗子此時不從井陘西逃太原,但不意味著他們在津海吃了大敗仗之後,還不從井徑逃往太原——我們這時候打陽泉,就會打草驚蛇,最終會失燕虜殘部往大同、宣府方向逃。那樣的話,以後追擊這會麻煩許多,我以為還是守株待兔,等殘敵自投羅網的好……”
魏中龍皺著眉頭,心裡迫切想打幾仗,但想到陽泉之敵不足兩千人,打起來也不過癮;忍一時不打,等津海戰敗後的燕虜殘卒從井陘西逃,說不定能真正撈到打大仗的機會——只要他們能按兵不同,燕虜要匯合從河南、山東防線撤下來的殘兵,很可能還是會選擇走井陘去太原。
“行,聽你了,我們便耐住一時性子按兵不動,等著殘敵過來。”魏中龍說道。
羅守山嘀咕道:“要是再落個空,可不是一仗都撈不到打。”
吳敬澤哈哈一笑,說道:“哪裡會一仗都撈不到打,打下燕京後,收復山東、河南會由淮陽、長淮軍負責,收復關中會由長山軍負責,但晉中可是挨我們最近啊,還怕沒戰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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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水師沒能撐過一天就全軍覆滅,鎖海防線緊接著就給淮東軍徹底撕穿的訊息,延遲到二十二日,才傳到許昌。
這對於二十二日之前都在滿心以為淮東軍會同長淮軍會從徐州出兵北伐的許昌諸人來說,無疑是當頭一記悶棍,直打得他們眼前一片昏黑。
在此之前,董原為許昌自立做準備,已經公開宣傳崇國公林縛行篡逆之事實,已經揭開倒林的序幕。
這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揭開倒林的序幕,就沒有再跟淮東軍媾和的可能,董原、劉庭州、元歸政也堅決與淮東軍決裂、反抗到底的心思。
在此之前,董原不斷的調兵遣將,改變許昌外圍的防禦部署,將重兵從北線抽出來,部署到許昌以南地區,有意替燕胡牽制徐州、淮陽及渦陽側翼,以消弱淮東軍北伐之銳氣……
誰能想到,在徐壽的淮陽軍按兵不動、在渦陽的長淮軍也按兵不動,而給燕胡視為“金湯之固”的鎖海防線,竟然在短短兩三天時間裡,就給淮東軍摧枯拉朽的撕破?
元歸政只是失心瘋的大笑,反覆確認北燕鎖海防線崩潰的訊息無誤之後,沉默的轉身離去;還是元錦生放心不下,緊追其後,才將要懸樑自盡的父親救下,相顧長泣,只覺眼前已無路可走。
劉庭州也是一夜之間,精氣神喪盡,雜霜的亂髮變成滿頭雪絲。
而一直留在許昌聯絡兩軍的任季衛,也成了沒頭的蒼蠅——渝州那邊還在為另立新帝積極準備著,曹義渠還是做著“奉天子以令不臣”的美夢,等這邊將北燕登州水師全軍覆滅的訊息傳過去,少說也是半個月之後。
董原在靜室枯坐一夜,陳巨先坐守在靜室之外,就擔心招討使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而學元歸政。一夜靜無言,草長葉發,二十三日的清晨,靜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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