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第2/6頁)
聽到梁左任說這麼個貨色就是林家子弟,他滿臉憤忿的說道:“這也太狂妄了吧!梁大人為什麼要姑息這等猖狂小人?拖去縣衙打殺三十板子,讓他知道什麼叫不敬長官。”
梁左任搖頭而笑,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沒有回答青年的話,轉臉朝左邊手坐著的一箇中年文士說道:“今天你也看到我的處境了,哪怕是林家一個旁支子弟,也不將我這個小小知縣放在眼裡。”梁左任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有些奇怪:都說這個林縛唯唯諾諾不成器,剛才鋒芒卻盛得很?
“地方豪族勢強,總是尾大不掉的隱患啊……”一直坐在旁邊不吭聲的中年文士這時候才輕輕的嘆了一聲,“我這趟遇到李督,倒要問他,為何要對奢家心軟,使各地豪強都生出妄想?”
梁左任久居地方,不知道朝中動向,不敢妄議奢家歸降之舉,從他老友嘴裡,知道他對朝廷接受奢家歸降是十分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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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等人圍桌而坐,等菜上來,偶爾會關注的看見布簾子後的包間,剛才店門口的那點不愉快也就給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給驅散。
旁邊那桌圍坐著四個粗鄙漢子,就是在林縛他們前面進茶酒店的四人,打著補丁的長袍子,腰間拿草繩當腰帶繫著,頭上都戴著四方角的皮瓜帽子,牆壁上靠著四根長毛竹扁擔,看上去像進城攬活的挑夫,看他們身子骨也未免太結實了些。這四個挑夫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在廳堂穿梭忙碌的肖家小娘子,在那裡喝酒說笑:“石樑縣有兩個寡婦最出名,一個便是這肖家娘子。肖家在城西頭有家綢布莊子,是石樑縣裡少有的富裕人家,可惜兒子是個病癆,都病入膏肓了,說是沖喜將肖家小娘子迎娶進門。沒過十天,肖家那短命兒子就一命烏呼,這肖家便怨肖家小娘子命硬剋死他家兒子趕將出來。肖家小娘子從她父母手裡接過這家茶酒店經營,也能過活。這肖家小娘子長得可人得緊,城裡大姑娘小媳婦都長不過她漂亮;不過這不是她出名的地方。”
“那肖家小娘子什麼地方最出名?”旁邊一人猥瑣的插話。
“你想想看,那病癆婚後沒扛住十天就一命烏呼,想必婚後也沒有能耐人道,大家都在想肖家小娘子是不是紅丸未失……”這人說話好像是刻意的挑逗店主肖家小娘子,交頭接耳的聲音能讓半個廳堂裡的食客都聽見,其他人聽了也只是不懷好意的猥笑,肖家小娘子粉臉通紅,那雙明媚鑑人的秀眸裡有些怨氣,卻不能將客人趕出去,也愈發的添些誘人的氣質。林縛、趙虎他們也在旁邊聽著笑,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正義感站出來打抱不平,只是言語上調戲一下小寡婦,對市井民眾來說,真不能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石樑縣另一個有名的寡婦是誰,難道也是紅丸未失才出名?”另一人插嘴問道。
“這位紅丸失未失,我不知道,”那人越發的得意起來,聲音也大,“不知道你在石樑縣有沒有聽過說七夫人?”
“上林渡的七夫人?啊,這林氏家主林庭訓可還健在啊,七夫人怎麼又成了寡婦?”
“不要看整個東陽府沒有幾個人能比林庭訓威風,但是你見過他一面,就知道七夫人是不是在守活寡了——林庭訓十年前還生龍活虎不假,但是就在十年前那個寒冬,洪澤浦的水寨四艘大船過來打劫上林渡,林庭訓親自率鄉營追剿盜匪,水戰中不小心掉進冰水去,人雖然活了過來,聽說那玩藝兒廢了……”
“林氏閥主不是那之後才娶了顧家閨女當七夫人,他那玩藝兒要是廢了,還娶妾做什麼?”有一個疑惑的問。
“要是別人都懷疑你不中用,你不得找個事遮掩一下?林庭訓落水之前還娶了一房夫人,生了小公子,娶了七夫人之後,你們可見七夫人這幾年來肚子有什麼動靜?”那人見有人質疑他,聲音越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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