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第3/5頁)
壓制。同為江寧城裡的顯貴,卻要受永昌侯府的壓制,沐國公府內部也會有很深的積怨。
這些積怨不單是針對永昌侯府的,很大程度上也有對一家之主曾銘新的不滿。
沐國公是世襲顯爵,世子之位以及將來的國公爵位,指定是嫡長子繼承,這是曾銘新自己也無法更改的。
沐國公府內部的不滿情緒越積越深,自然也會造成新老兩代人的分歧跟衝突。
曾銘新深夜送銀子過來,除了要瞞過外人外,更要瞞過沐國公府裡的人。
沐國公府是兩百年來累世顯爵,即使子弟生活奢侈,積蓄也會深厚得很。只是這十多年來,處處給永昌侯府壓著一頭,諸多產業受損頗多,一次拿出十八萬兩銀子出來,也頗為不易。曾銘新要是公開的一次拿出十八萬兩銀子投到淮東錢莊裡,外部會引起永昌侯元歸政等人的警惕,沐國公府內部的阻力也會極大。
林縛退後一步,朝曾銘新長揖拜倒,說道:“小子林縛多謝國公爺大義!”
第58章 銀契嫁妝
十八兩萬銀,折重一萬一千多斤,分三輛馬車,每輛馬車加上自重,有四千多斤。
四匹健馬拉一輛車,近四十石的載重,車轍從鋪石路上軋過,“嘎嘎”作響,在當世絕對要算過載馬車了。這種車也只能城裡鋪石路走,走硬土路就要多費一分馬力;一遇雨天,道路變泥濘,更是趴窩——這時候卻惹得集雲居這邊虛驚一場。
南方河曲密集,多舟少車;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在出行載貨多用車的北方,也只見車軸位於車身居中的兩輪騾馬車。
且不論載重能力,僅考慮穩定性,四輪結構也要遠遠強於兩輪。只是四輪馬車相比兩輪車,不是簡單的再新增一對車輪就行的,其機械結構要復得多。
林縛有意廢掉更能體現官位意識的抬轎,去年就在崇州開出千兩銀子的懸賞,請天下匠師造四輪車。
司天少監姜嶽春後託人送來一套圖樣,崇州那邊正派人照圖樣試造,也不曉得能不能行。總之這種事,急不得,不要指望能一次競功,也許要經過兩三代人的積累,技術才會成熟。
既然是虛驚一場,這邊自然是撤掉警戒,恢復正常的夜間警衛;林夢得指揮人手,將封裝好的銀箱搬進院子來。
銀子說起來很多,但官錠一枚重五十兩,十枚一封,十封一箱,也就三十六箱銀而已。兩人搬一箱,眨眼工夫,就都搬到前院放好,等到天亮之後再轉移到金川河口去。
林縛請沐國公曾銘新進屋說話,蘇湄與小蠻也出來請安,站在一旁沏茶伺候。
蘇湄也是羞澀,她留下來過夜,也只是好些時間未與小蠻親近了,但給外人撞見,意味就完全不同了。曾銘新對蘇家是有大恩的,蘇湄總不能躲著不出來,任是她平時再落落大方,這會兒也臉帶羞意。
過了片刻,林夢得拿了契書進來,站在邊上,恭敬說道:“得讓老國公爺知道,錢莊籌銀子,眼下確定有兩種方式:一是入作本金,錢莊這邊出據銀契作為憑證。這銀契一式三份,錢莊與淮東軍司都要鑑押的。錢莊每年核計盈虧,從盈餘裡拿出部分來,按照各家投入本金數,發放紅息。除了錢莊拆夥,本金一般不能收回,但銀契跟房契、田契一樣,都可以轉售他人,只需跟錢莊、淮東軍司兩處報備一下。第二種方式,是存入錢莊吃錢息,年息暫定六分,以後會根據情況進行調整,可能調高,也可能調低。錢莊開據銀票,日後可以憑銀票隨時從錢莊取走現銀,錢息有一天算一天,可以一年一結,可以留到最後取現時一次結清!”
曾銘新沒有忙著將契書接過去,側頭問林縛:“吃錢息,你們可是照田價來計算的?”
“老國公爺眼光毒辣得很,”林縛笑道,“錢莊之事才是初行,好些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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