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女人(一) (第5/9頁)
做牛做馬。
戚然本身家庭條件也一般,爸媽都是普通的工人,住在大筒子樓裡,鄰里環境屬於‘隔壁老王昨夜睡覺磨了幾次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型別。
乍一聽向來乖巧的女兒竟然隨隨便便就跟人家發生了關係,戚氏夫妻頓時感覺此生面子裡子都被丟光了。
別說是勸她打掉孩子重獲新生了,簡直是迫不及待地將人推進這熊熊火坑,好藉著那張光明正大的結婚證當遮羞布,以便在和鄰里發生口角時,這個痛腳能不被人戳中。
“我女兒可是正經扯過證的——”
“什麼婚前大了肚子,沒有的事!”
至於婚後生活究竟如何,只有戚然自己知道。
因為雲金是個標準的拜diao主義,典型的重男輕女貨色,所以戚然在坐月子期間,別說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能不短她吃穿已是優待,而在產檢的過程裡,婆家基本只重視一個環節——
悄悄往做檢查的護士那裡塞錢,討好地問一句:“這一胎麻煩您給看看是男是女。”
然而這護士雖然在小縣城工作,底線卻是守的穩穩的,看也沒看那紅包一眼,一板一眼道:“國家有規定,不準透露胎兒性別。”
於是雲金的母親只能變著法兒的人工大力出奇跡,嚴格遵循‘酸兒辣女’的民間科學,雖然高標準的酸是沒有,但絕對力求讓戚然能頓頓吃到鹹菜,給她生出個胖大小子來。
於是,雲野草出生的時候,雲家一聽見護士出來說是個女的時,雲金當場氣得在產房門外呸掉了嘴裡的菸頭,掉頭就走。
而一手帶大這麼個貨色的雲野草親奶奶,更是嘴巴一塌拉,在護士出來之後,去產房裡將布一拉,對床上虛弱地戚然說道:
“要死啦你!肚子這麼不爭氣,生出來這麼個東西,還躺著幹什麼,在醫院住不要錢的啊?!”
如果不是護士聽見動靜進來趕人,說不定她能當場給戚然從床上拽下來走人。
自始至終,在旁邊嬰兒籃裡頭那個黑黑瘦瘦的小不點就沒被人瞧過一眼。
戚然還是沒在醫院休養多久,就匆匆被拉回了家,沒辦法,家裡人不給錢,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
未足月的雲野草也被她抱回了家,只是她親奶奶並不是啥好玩意兒,使喚兒媳婦幹家務活的時候,還總喜歡偷偷趁她不注意給孫女製造各種意外。
——有一次差點將雲野草淹死在澡盆裡。
後來戚然就不敢再跟孩子分開,不論去哪兒都把孩子帶在身邊,就這樣一路將雲野草拉扯大。
等到她終於到了能上學的年紀時,戚然問起自己的老公還沒給孩子起名字,雲金喝著酒,朝著她一丟瓶子:
“這麼個野玩意兒要什麼名字,你當我們是有錢人啊,連只狗都起講究名兒。”
“我看她這命是有點硬,跟外頭那雜草似的,填個野草得了。”
戚然竟然也沒有反駁——
她想,只要能過得好好的,孩子像野草那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於是她真就填了這麼個名字,直到雲野草在學校裡被同學嘲笑,說她這名字一看就沒媽,歌裡唱的麼,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等到雲野草頭上帶著傷回家的那一天,戚然下班回來在客廳亮了一宿的燈,終於撿起自己這輩子快要通通還給語文老師的文化,在婆婆罵罵咧咧“要死啊你!是不是看我們母子不爽很久了,要多浪費點電費好報復我們!’的聲音裡,給她換了名字。
戚然被老公和婆婆欺負怕了,不敢說這個家全靠自己一個人上班揚著,沒吭聲關了燈,只是第二天就將孩子帶去公-安-局改了名字。
從此野草變成了野蔓,意思卻沒變多少。
後來戚然幹家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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