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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202,我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記錯了
錢熹的聲線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以至於她說到一半不得不停下,讓沈棠在另一頭清晰地聽見了一道咽口水的咕咚聲。
可是我不停地往上走,不停地走,看見的門牌一直都是202!
錢熹至今仍記得,當時鬼使神差之下,她在樓梯扶手的那道縫隙裡探頭往上看時
在 012
寬敞的落地窗將遠處水光粼粼的一個小型湖泊映得格外耀眼,沈棠坐在明朗的窗臺上,單腿支起,另一腿上放著那疊《女帝秘史》的劇本。
她右手握著一支淺綠色熒光筆,時而劃過某些場景點,桃色唇瓣微動,默唸臺詞的時候還順手在旁邊注了些升降標記。
值得一提的是,早晨被她漂亮死了的那張小紙人,此刻正在她左手無名指和小指間夾著,生怕放在哪裡就被邪風吹走,時刻保持在視線範圍內。
她每翻過一面,視線就會朝謝曜靈所在的房間瞟一眼。
翻一頁,又看一眼。
直到謝曜靈處理完公事,握著個空空如也的水杯走到客廳
霎時間就察覺到一出灼灼視線向她看來。
眼珠子歪斜的那個紙片人正端坐在她肩頭,咿地一聲朝沈棠的方向看去,好像在問她你是不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小可愛?
沈棠見到那道彷彿從濃墨山水畫中行走出的身影,眼眸不經意往她的去處一瞟,主動起身開口說道:
你要去廚房倒水嗎?我來。
說著她便將腿上的劇本放到一旁,熒光筆在閱讀面一塞,線條修長的雙腿從窗臺上邁下,踩了拖鞋往謝曜靈的方向走去。
隨著她走到近前的動作,謝曜靈隱約嗅到一股橙花香味朝自己撲來。
若是換做尋常,這樣的香水味能讓她不著痕跡地避開好些距離。
然而直到沈棠上前接了她手中的杯子,甚至指尖不小心從她的指背上蹭過,都沒讓她生出半點退開的想法。
橙花香味隨著沈棠轉身離開的動作一併遠去。
謝曜靈肩頭的小人兒適時地捧著小腦袋,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唉!
語氣裡活生生一副這位朋友怎麼連老婆都追不到的惋惜。
沈棠握著水壺,正想問謝曜靈水溫的時刻,聽見那嘆氣聲,好奇地回過頭去看
正與那張蒙著白綢,五官清冽、無任何情感波動,好似一幅完美雕塑作品的臉龐對上。
只不過原先坐在她肩頭的小人兒不見蹤影。
溫開水可以嗎?沈棠只以為自己之前聽錯了,也沒多想,順口沿著之前的思路問道。
謝曜靈略一頷首。
在沈棠重新轉過身之後,眼睛歪斜的小人兒正艱難地用兩個小角抓著她後背的衣衫,邁著小短腿,艱難地跋涉回原先的位置。
它吊著那對王八眼控訴一樣地轉頭看著自家主人,小聲地咿咿呀呀控訴她惱羞成怒的行為。
沈棠倒完水,轉身將溫熱的杯子往謝曜靈手中一推,自認為已經圓滿完成討好對方這件事,可以順杆提要求了。
橙花香味去而復返:
呃,你這些紙人做起來難不難?壞了能修嗎?
不難的話,能不能把她手邊的這個恢復原狀?
謝曜靈當然不會以為沈棠是想跟自己學這些東西,對方沈棠倒水時,小心翼翼地避開指間那個小人兒、生怕它沾上水的模樣,已經被她全然收入眼中。
三秒鐘的沉默。
沈棠卻如同得到了答案,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將指尖那片輕薄往身後一藏,自顧自地對她展顏,絢爛如朝陽:
啊,我這請求是不是有點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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