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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疑惑地嗯?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問道:不對嗎,棠棠?
沈棠有氣無力地悶聲回道:對
約好了時間,自覺完成任務的小花圓滿地掛了電話,而沈棠則是驀然停了腳步,側身去打量隨著她動作一併停下的謝曜靈。
謝曜靈無聲對上她的視線,坦然地任她打量。
沈棠深吸了一口氣,非常想跟她定個約法三章,比如自己想搬到別的地方去住,比如自己工作原因不好宣佈已婚
種種的比如在她舌尖上徘徊,最後卻被血淋淋的事實提醒了:
是沈家要靠上這座大山,惦記著當年的婚約不肯放。
謝曜靈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儘管此刻看不見沈棠的表情,可這絲毫不妨礙她根據對方的氣息變化,以及剛才那通電話裡漏出的隻言片語,判斷出沈棠此刻的心情。
沈棠想抬手挽一挽耳邊的頭髮,藉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手恰一抬起,才驀地發覺上頭還承擔了另一重量。
謝曜靈似乎沒打算收回手,只隨著她的動作抬了抬手腕。
沈棠不由盯著兩人搭在一塊兒的動作看了半晌,謝曜靈食指輕微動了動,不知怎的,手心順著對方的胳膊往外側滑了滑,變作只是輕輕捏著對方衣袖。
彷彿小孩兒牽不到大人的手,只能委屈巴巴地扯著丁點上衣下襬的模樣。
指尖只捏了一點點布料,藉此確認能夠一直跟著對方往前走,而不被丟下。
沈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幾乎不太符合平日形象的動作牽引了心神,目光遲遲沒有收回。
謝曜靈發覺她的手揚起許久都沒放下,好像在無聲地提醒另一人:
你好,這不是公交車扶手,勞煩鬆鬆爪子,謝謝合作。
意識到這點之後,她再沒了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只能徹徹底底地鬆開。
謝曜靈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好像之前只不過是下樓梯時握了下扶手,此刻走完了全程,就自然而然地放開了,將手落回身側。
似在說,剛才那個不捨得撒手的人並不是她。
沈棠將她這與兇殘揍鬼大相徑庭的一面盡收眼底,竟然莫名品出了點反差萌的味道。
心底原先的憋屈不知怎麼就散了,竟然還被戳中一絲柔軟,像是大團的棉花糖被手指點得輕輕陷下去一塊。
她用舌尖頂了頂上顎,再出口的話已然變得溫和許多:
過兩天我得去試鏡,到時候助理會來樓下接我。
謝曜靈點了點頭,平靜地應道:
嗯。
話題卻並沒在這裡落下,就在沈棠打算將內心想法再一次按下之時,就聽見對方又提了一句:
你的工作性質比較特別,結婚的事情可以不用讓太多人知道。
這話正中沈棠下懷!
沈棠幾乎是有些詫異了,但轉念一想謝曜靈的性格,又發現一切都說得通,畢竟對方也不像是那種想要高調地將私事昭告天下的型別。
這句話成功讓沈棠感受到了謝曜靈的體貼。
於是想搬出去住的請求就怎麼都提不出來了,甚至只要想一想都覺得像是在得寸進尺。
至於謝曜靈本身
沈棠已經成為了她的妻子,作出這樣無關緊要的讓步,還能成功消除掉對方隨時要搬家的後顧之憂,可謂是一舉兩得。
無論如何,目前除了關係最好的錢熹和公司的高層,沈棠對外的單身人設還穩如泰山,這讓她一時間心情大好,解決了心頭大患之後還相當樂意關懷一下對方:
對了,你那隻眼歪嘴斜的小紙人呢?
謝曜靈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在會所里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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