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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累累的巨蛇,沈棠才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離那逃命的出口近了。
不知什麼時候,第一縷晨光悄然鑽進了這座山的山澗裡,將矇矇亮的天光染得更白,甚至鑲嵌了一層金邊。
但她卻始終沒聽見追來的狗叫聲。
心中的猜測被逐漸證實。
這大蛇,是偷偷闖進了韓家,不知是來尋仇,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觸碰了陣法,所以在天光後,韓家依然沒人來追她。
這條蛇比她更容易成為被針對的物件。
沈棠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又想起剛才和它對視的時候,見到的那兩個巨大的窟窿
這條蛇應該是瞎了,但就算是瞎了,也一定聞見了她身上的味道。
剛才也是有機會給她致命一擊的。
但它沒有動,為什麼?
沈棠琢磨半晌,竟然有那麼一丁點和它同病相憐的意思。
半蹲下來,她掂量著手中的石頭,慢慢道:你也想找韓家報仇,我也想,那我們算是一樣的了,對吧?
那龐然大物的腦袋動了動,讓沈棠看清了腦袋部分還鼓起的兩個小包,像是即將形成的犄角,讓她在一瞬間想到:這蛇長得有點怪。
但更快的,想法轉化成後之後覺的醒悟:果然,剛才它並未徹底失去意識。
沈棠的這一塊石頭若真想往它身上落,也許換來的結果是自己被整個咬死。
那結果頗讓她感到幾分不寒而慄。
她將手裡的石頭放下,左右看了看山腳,恰好看到一種她平時被傷到後,韓家人給她用的藥草,只要嚼碎了敷在傷口上,治療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的。
也許這蛇剛才就是走到這裡想要療傷,只是被她的闖入給驚到了。
於是,她又回頭看了看身後,怪石叢生的山澗中,沒有任何人追趕上來的跡象。
然後才回過身,沈棠看見自己一邊薅起那把藥草放到嘴裡,飛快地嚼了嚼之後吐到手心,給那大蛇抹到傷口上,聞見一股難言的臭味,嘴裡有些嫌棄地嘟囔道:
你可別死啊,我等著你把韓家人一個個全部咬死呢,大蛇。
巨蛇奄奄一息,不知究竟有沒聽見她的話。
但沈棠沒管那麼多,將它身上好幾個窟窿都用藥草填滿之後,就又飛快地朝山腳下而去
然後被守在山口準備抓闖入者的韓家人逮了個正著。
說,你從哪裡學到的破陣之法!
我還以為是外來的賊,原來是家賊,竟讓我們如臨大敵許久!
可恨,該死!
她再次聽見自己身上骨骼發出的抗議聲,這回她的臉終於沒逃過被石頭摩擦的命運,不知被推搡著在多少尖銳上摩擦而過,鼻尖都能聞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只不過,她慢慢露出了個笑容。
總有一天,這些人會為自己曾禁錮過她一生,而付出代價。
黑暗不知第幾度襲來,沈棠已經習慣了這轉換場景的意思,隨著那些記憶的甦醒,她慢慢地品到了一點熟悉的絕望感。
那感覺曾籠罩過她一生,只因她曾這樣受制於人。
這一次,她再醒來,眼前卻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整個籠罩在黑暗中,只在暗光中露出下巴處的面板,是沈棠羨慕透了的那種姣好,比她見過的所有綢緞發出的光都要好看。
你救過我。
她聽見那個人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聲音十分好聽,只是嗓音中有幾分冷漠。
令人無端端感覺到一陣冷意。
奇異的,這一次沈棠能夠從自己所在的地方站起來,周身的疼痛消弭無形,似乎就是被眼前這人治好的。
她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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