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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人生中,他習慣了佔據上風,習慣掌控一切,這樣的未知,令他裹足不前。她的心意無法確定,他便也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因為他怕……他怕自己在她面前,成了一個自作多情的笑柄,一個卑微的可憐蟲。
所以即便理智上知道她跟宗瀾不可能有什麼,他還是會忍不住發怒,會猜疑,會嫉妒得五內俱焚……歸根究底,不過是他底氣不足罷了。
而現在他知道了,只要給她機會擺脫他,就像現在這樣,她根本毫不猶豫,毫不挽留……
杜景明小心翼翼:「所以,你是不確定,她愛不愛你?」
宗衍沒有抬眼,目光落在手掌心上。
被玻璃割傷後縫針的傷口早已癒合,只餘一條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淺淺疤痕。
她真的一點也沒有愛上他嗎?如果不愛他,為什麼要擔心他的傷口,為什麼要記掛他有沒有按時吃飯,為什麼要用那種充滿迷戀的眼神看著他……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杜景明的麵皮抽了抽,「先不說這個愛不愛的問題了,你這個婚約取消……」
「沒有取消。」
「……」
杜景明按著額角,「兄弟,我說句實話,那張照片看過的人肯定100都預設你跟禍……封小姐會掰了,你不掰,別人準得猜你是不是有綠帽癖——別瞪我啊,人的思想就是這麼骯髒。」
「你們家老頭子這招夠狠的,」杜景明嘖嘖,「簡直是把你的臉面踩在腳底下,問你是要臉還是要人。」
驕矜傲慢的宗少爺有多愛面子,沒有人比他這個發小更清楚了,原本杜景明也是那100中的一員,覺得這回肯定得掰。
「得,你要是不想分,就把她再追回來唄!烈女怕纏郎,你之前怎麼纏上她的,再來一回,不就行了?」
話說得簡單。
問題是封窈不肯見他,更切斷了所有的聯絡。就連前些天用過的那架無人機,也被她裝進黑色的垃圾袋裡,扔在了露臺上。
宗衍仰頭,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想見她。
這樣的夜晚,她應該依偎在他懷裡,看窗外大雪紛飛,壞心眼地故意逗弄他,惹他生氣……
「走了。」
宗衍站起身,身形微晃了一下。杜景明不放心,起身跟上,「我送你。」
良辰美景,音樂聲嘈雜,飲酒作樂正是時候。
一間卡座裡,有人正擠眉弄眼,眉飛色舞:
「……那臉那胸那腰,我看就是封家專門培養來給人睡的,跟瘦馬一樣……說不定,還是母女齊上陣,雖然蘇冉現在年紀大了點,不過母女雙飛玩起來才夠味兒嘛,嘿嘿……」
宗衍的腳步突然頓住,俊臉陰沉似水。
接著長腿大步朝聲音的來源走去,步伐間彷彿裹挾著風暴。
杜景明沒拉住他,快步跟上去。
「剛才說話的,是哪一個?」宗衍雙眼猩紅,渾身透著令人膽寒的戾氣,目光掃過卡座裡的一眾男女。
「宗……宗少?」有人見過宗衍,起身打了個招呼。
「是哪一個?」宗衍又問了一遍。
「這……不知道宗少是在找誰?」打招呼的人心知不好,試圖和稀泥,「不如賞臉坐下來喝一杯?」
「是他。」一個短髮的女生突然指向卡座另一側的一個油頭男人。
「……你搞什麼?」身邊的人扯了扯短髮女生。
「他說了一晚上的猥瑣話,我忍很久了!」短髮女生不認識宗衍,但看他的架勢是來者不善,她樂得看滿嘴葷話的猥瑣男吃癟。
「是你麼?」
宗衍長腿邁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著油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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