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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晚她在聚會上還喝了酒。她喝了酒是什麼樣子,有多粘人,有多喜歡摟抱親吻,他比誰都清楚。
這張照片旁邊的銘牌上,寫著的名字是《戀人》。漫天雪花晶瑩似繁星,忘情擁吻的男女,真是好一對戀人……
封窈彎腰撿起相框,仔細端詳。如果畫面中的女人不是她的話,她或許還能誇上一句,這是一件很不錯的攝影作品——動靜交織,張力飽滿,故事感十足。
然而作為親歷者,這畫面讓她回想起當時那種厭惡排斥的感覺,胃裡那股噁心感又開始上湧,封窈緊蹙起眉頭,「這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啊。他莫名其妙地親了我一下,說了一通有的沒有的,我叫他自重,然後我就走了,過後就把他拉黑了。」
她抬起眼,又問了一遍,「這到底是誰拍的?」
「你為什麼要特意吩咐司機,這件事不要告訴我?」
這是宗衍最介意的地方。
從美術館拿回這張照片後,他問過專門負責接送封窈的邱司機。邱司機說,是封小姐交待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邱司機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不過宗瀾說的什麼有的沒有的,他聽了個大概。
無非是些挑撥離間的話。
可是,如果她不是意動了,為什麼要瞞著他?
「告訴你,好讓你來跟我發火,就像現在這樣嗎?」那股噁心反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難以壓制,他還一回來就給她擺臉色,咄咄逼人得好像她給他戴了好大一頂綠帽似的。
封窈的情緒也有些控制不住,「你自己的脾氣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因為吃宗瀾的醋,發過幾回火了?我幹嘛要給自己找麻煩?」
「——麻煩?」
這兩個字讓宗衍陰沉的臉色更加黑雲密佈。
是啊,她一直覺得跟他扯上關係,是一種麻煩。一直都是他緊抓著她,不肯放手,是他硬要用婚約把她綁在身邊。
她只是順水推舟地接受了,又或許是覺得拒絕起來更麻煩,或許還有肉體上的契合。在一起的時候,就隨口哄哄他,糊弄他。但不是愛他愛得欲罷不能,心心念念,非他不可。
如果纏著她不放、硬要跟她訂婚的是宗瀾,又或者是別的誰,她大概也一樣能接受吧……
「吃醋?」宗衍倏然冷嗤了一聲,難言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湧,嫉妒,失望,憤懣,不甘,挫敗……種種一切,在遇見她之前從來不屬於他的痛楚,彷彿一團黑色的火焰燒灼著他的心臟,燒得他眼眸發紅。
他盯著這個打亂了他的人生,讓他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女人,一字一句:「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我以為,你應該有這個自覺。」
封窈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不是誰的一件東西!」封窈深吸了一口氣,嚥下又湧上來的一波反胃感,「你不就是吃醋,怕我被宗瀾迷住,跟他牽扯不清,忘了自己是你的未婚妻嗎?直接說不就好了嗎,我……」
「我說過,你不必高估自己的魅力和對我的影響力。」宗衍打斷她,「對你稍微特別一點,不代表我非你不可。身為一個男人,我介意的是我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接吻的照片被掛在美術館裡示眾!」
怪不得如此精心裝裱過,原來是美術館裡的展品。
封窈沉默了一下。「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但是既然照片掛在美術館裡了,我沒有辦法讓看過的人消除記憶。如果你實在覺得丟臉,無法接受,那大概只有趁早抽身,跟我撇清關係了。」
宗衍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你真以為,我離不開你?」
「不是我以為,是事實如此,你自己心裡有數。」封窈不想跟被妒火燒壞了腦子的男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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